沈绎眉头微皱，这音色让他很难不联想到一个人。
——那个中午才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讲着怎么和谐离婚的女人。
沈绎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将手里的资料撂在程随的桌上，沉沉的嗓音上扬，“程随，现在可还没到下班时间。”
被上司逮到的窘迫也不过如此。
程随慌乱的站起来，“啊…啊？啊！沈哥…这就是个直播。”
正遮掩的手机也随着一抖，落在桌上。
有人哈哈一笑，“懂得都懂哈哈哈哈，沈队我这也有资源，比他这个叫的好听多了。”
沈绎没说话，只是垂眸看着那手机上的游戏画面。
虽然没有声音，但也能感受到打游戏这人的气愤。
这战绩简直没眼看。
程随察觉到他的视线，讪讪解释，“你看看，没骗你吧。”
刚刚说话的杨子涛，看沈队忽然这么专注，不由得开始好奇到底是有多风骚。
杨子涛挪步走向程随，“发我一份呗，波多野结衣还是吉泽明步，跟你换。”
程随嫌弃，“去去去一边去，思想这么龌龊，我这是正经直播。”
沈绎看了一会儿，在杨子涛满眼的好奇中，抬起眼，神情寡淡，像是没被吸引到。
他拍了拍程随的肩，淡声说：“吃完饭把这个给常局送去。”
沈绎刚一离开，身后登时十几双眼睛看向程随的屏幕。
程随没好气的任由他们参观，“一群衣冠禽兽，说是正经直播吧还不信。”
杨子涛眼角抽搐，屏幕上英雄死掉的黑屏迟迟没有消散。
…
沈绎回到自己副支队长办公室里，反扣上门，窝进扶手椅里，姿态慵懒。
他指尖搭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了敲，少顷从兜里摸出手机。
而后慢吞吞地戴上蓝牙耳机，找到了那个直播平台去搜——吃肉不吃姜。
账号还在直播。
那轻落的嗓音顺着耳机传出来，“我敲！它伤害怎么这么高，一枪下去大半管血可没了。”
沈绎垂下眼睫，后仰进椅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