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婉清一脸认真地观察着眼前的药丸。
这其貌不扬的药丸，真有秦阳说的那样神奇吗？
不行，看不出来。
再怎么看，都不过是一颗大泥丸罢了，甚至还能看到其表面凹凸不平的草杆。
而且，这味道实在有点太冲了！
沫婉清咳嗽着挪开了头。
李志嘴上说着不信，此时眼睛却是半秒也不敢眨，全神贯注地看着秦阳，等待其下一步。
只见秦阳伸手，双指并剑，在药丸上轻轻点了一下。
沫婉清和李远屏住了呼吸，一颗心不禁提了起来。
然后，什么也没发生。
沫婉清一愣，而后哑然失笑。
好吧好吧，自己这老公是越来越会开玩笑了，连她都差点信了。
算了算了，秦阳没有因为炼药失败而伤了自尊就好，自己就当陪他玩了一会好了。
她收拾好心情，正准备回去继续工作，一回头却看到李志露出了激动又震惊的神情。
她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只见那坨看起来脏兮兮的大泥丸，赫然出现了一道裂缝。
裂缝从秦阳刚才敲下的地方开始逐渐蔓延，越来越大，到最后药丸裂成了两半！
一颗圆滚滚的金色丹药显露了出来！
“师父，你当真没有在开玩笑？”李远的声音都颤抖了几分。
沫婉清同样震惊于这一幕，没想到这药丸居然真的藏了一枚内丹！
那秦阳说的那些理论和药效，很可能也是真的！
只是，她现在还想着另一件事，不由得叹了口气。
“可惜，刚才用药也没问过你，这小鼠是白死了。小鼠是验证药效的宝贵资源，每一只小鼠都可能为拯救病人作出重大贡献。”
她也知道这样想有点夸张了，但是哪怕是亿万分之一的机会，对病人来说也很重要。
时代的一粒尘，落到每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
“嗯？谁说这小鼠死了？”
秦阳纳闷的声音传来。
沫婉清一愣。
什么意思？
“这小鼠心跳都没了，那肯定是死了啊。”李远挠了挠头道。
秦阳一阵头疼：
“我刚才说的，你们都当耳边风是吧。”
“外丸的药性是镇守神志，专治妄佞外邪。”
“而心主神志，服用外丸会让心跳变得平缓，这小鼠不过是进入了龟息状态而已。”
沫婉清满脸茫然，显然完全没听懂。
而李远则是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旋即又疑惑地问道：“可是师父，这小鼠心跳都停了，那肯定是死了啊。”
秦阳不禁为之气结。
还好他当初没收这李远为徒，不然肯定要被气个半死。
算了，不管这不懂装懂的老小子了。
他看了一眼沫婉清，柔声道：
“婉清，我刚才说的内丹的作用你还记得吗？”
沫婉清迟疑了一下，道：“我记得好像是，内丹属阳，生发玄机？”
“没错，内丹外丸虽然各有妙用，但他们本身就是配套的。”
秦阳点了点头，握住妻子纤如柔荑的小手，将药丸缓缓推至小鼠面前。
一缕清幽的香气缓缓飘出，夹杂在药丸原本刺鼻的气味中，似不可闻，却又令人精神一振。
突然。
小鼠的身体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