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开诚瞥了一眼杨逸滔，漫不经心的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杨逸滔语气笃定，转头给郑学义使了个眼色。
郑学义心领神会，赶忙拿出合同就递给了方开诚道：
“方董，合同就在这，您过目！”
方开诚接过合同，眉头缓缓皱紧。
“合同的款项都打过去了？”
方开诚合上合同，低声问道。
“秦牧签字之后，财务那边就转账了，木已成舟，无法挽回了。”
杨逸滔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颤抖着声音道：
“方董，这次的事情，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都怪我事先没调查好月岚山的情况。”
杨逸滔这是玩了一手以退为进。
不管怎么说，最后拍板的人都是秦牧。
秦牧总是要承担最大责任的。
而这以亿计算的损失，足够让秦牧下台了。
方开诚不说话，心中盘算着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他是不希望站在秦牧的对立面的。
作为董事之一，方开诚能够知道的信息比杨逸滔等人可多太多了。
方开诚很清楚，秦牧绝非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甚至于，方开诚认为秦牧就是顾升平的接班人，他不能当这个出头鸟，把秦牧的董事位置搞掉，对方开诚没有任何好处。
方开诚这种商界的老油条，会把任何事情都往最复杂的方向去想。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看秦董也就是犯了些小错误，五省商会家大业大，这点损失也不是承受不了。”
方开诚慢条斯理的开口道：
“更何况，秦董投资的星云原料公司，发展前景还是很好的，功过相抵，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杨逸滔闻言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