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取子弹，检查伤势，检测体征……
整个过程顺利的，让人感觉像是一台给实习医生练手的阑尾手术。
手术时间持续两个小时，从他腰后取出的弹片共计11颗。
所有弹片全都停留在脂肪、肌肉组织上，没有一颗伤及内脏。
科室主任和神经专家四目相对，都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惊，‘不应该啊，不该是这样的。’
“怎么，有问题？”
发现主刀和一助停下动作，手术室陷入诡异的安静，李振宇还以为是出了什么意外。
“不，没有……只是，伤势比我预估的要好得多，这很有利于术后恢复。”
“就是说，手术完很快能够恢复，对吧？”
“……如果没有意外，是的。”
科室主任给自己留了些余地，内心有些懊恼自己的大意。
作为医生，最不该的就是对患者及家属做出承诺。
从始至终，所能说的只有一句‘我们会尽全力……’
没有过高的希望，一切好的都会成为惊喜，相反，则将是所有人的噩梦。
好在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意外应该不会发生。
手术继续，趴着的李振宇也再次加入到医生们的闲聊当中。
甚至还有心思去想‘影视剧也不全是胡扯，手术过程里还真聊什么都有。’
家长里短，男女八卦，明星绯闻……
本该是件严谨的事儿，搞的像家庭小剧场似的。
可再一想，手术动则就是几个小时，一個个神经紧绷本就够紧张了。
再聊点严肃的话题，或是全程保持静谧。
突然发出点动静，本能反射的一抖，就有可能造成患者死亡。
倒不如现在这样，留一分心思在外面……
看李振宇全程没有哼唧一声，还有心情和他们聊八卦绯闻。
这份镇定属实震撼到在场所有人，温和的性格也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李会长，当了一辈子的医生，像你这样的病人还是第一次遇见。”
年过半百，头发早已花白的外科主任满腹感慨，今天着实是长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