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轻轻点头,又问:“那刚刚在隔壁院子,怎么不改口?”
谢令姜俏脸正经:“这样喊,某个外人听起来,会亲密些哩。”
欧阳戎不禁多看了两眼她,似是在问,有必要吗?
“那我也喊回小师妹?”
“不要,就喊绾绾。”
还没等欧阳戎问为什么,谢令姜理直气壮:“我才不小。”
“那师兄我大吗?”
“滚蛋。”
二人打情骂俏间,返回到隔壁那座栽种兰花的闺院。
谢令姜有些迫不及待,逐一打开了三把新伞。
披狐白裘的倩影屹立庭中,月下撑伞,螓首微昂,浏览完伞面上的三句情话。
欧阳戎侧目看去。
只见仰头张望的俏佳人,柳叶眉蓉一笑开,两颊笑涡,有霞光荡漾。
远胜天上月。
欧阳戎出神。
谢令姜撑起新伞,每看完一遍伞上面的情话,下一瞬,她都紧张地合拢伞骨。
伞抱怀中,微垂螓首,羞怯不语。
三把伞,每一把,皆如是也。
全部看完,谢令姜芙蓉小脸红透,盯着绣花鞋的脚尖。
欧阳戎直问:“喜欢哪一句?”
“不告诉伱。”
欧阳戎看着她守财奴似的、紧紧怀抱三把情伞的小模样,摇头:
“又没人和你抢,我继续给你做。”
谢令姜丹唇逐笑开:“反正都是我的,你管我。”
顿了顿,她眉梢扬起,小声控诉:
“大师兄以后记得送进院子,不准随便摆在门口,给人家写这些羞羞脸的诗句,还被人看见了,羞死人了都。
“还有这个。”
谢令姜从欧阳戎手里接过装有轻薄衣物的小包袱,红脸藏进怀里,嗔白了他一眼。
欧阳戎闻言,一时间都忘了欣赏美人羞容,好奇问:
“可隔壁那殿下刚刚不是说,没打开看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