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瞧了瞧俏脸略呆的小师妹,不禁失笑:
“到地方了,你在走什么神呢,快下车,先回去休息下。”
鹿鸣街上,柳阿山驾驶的马车停在了苏府无石狮子的低调大门前。
“哦。”
谢令姜张望了一眼外面,没有动身,转头问:
“那师兄你呢?晚上是不是还要忙,我不走,陪你,我不能再疏忽了,在外面要保护师兄安全。”
欧阳戎无奈,想了想,他看了眼已然成熟不少的谢令姜,如实道:
“我等会儿先要去给沈大人、王大人他们安顿住处,再去县衙把今日遗留下的一些事情收尾。
“对了,还有大孤山那边的事情也是,得派人过去……
“另外,还有明日的全县公审,得趁热打铁,给柳家彻彻底底钉上棺材板。”
“那今晚大师兄岂不是又要有的忙了,是不是又要在县衙公堂上铺床被?”谢令姜难掩眼底的心疼不舍之色。
她想也没想道:“那就一起,正好,我去牢里看守住那个方术士,封住灵气修为还是不够保险。”
欧阳戎想了想,点头道:
“那行,不过现在先回去整理一下,吃个饭再休息会儿,半个时辰后咱们集合,一起过去。”
“好。”
谢令姜用力点头。
梅鹿苑与苏府本就毗邻,二人一起下了马车。
苏府门前,谢令姜没有第一时间挪动脚步。
门前挂着的两个大红灯笼,将红烛的光晕洒在不远处略微疲倦静立的年轻县令身上。
谢令姜转过头,眸光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正目送她进门的大师兄。
后者似乎明白她的眼神。
他无奈耸肩,掀起两袖,在自家小师妹的机敏眸光下原地转了一圈:
“我真没事,身上没什么大伤,不是想找理由打发你走,然后一个人默默缩在角落里阿猫阿狗似的舔舐伤口。”
谢令姜看了看他疲倦脸庞上的苦笑,轻轻颔首,转身就要进门。
“等下,师妹。”欧阳戎似乎想起了什么喊了声,低头默默解下腰间某物,两手捧着准备前递,“你裙刀忘拿了……”
“大师兄。”谢令姜忽然打断了欧阳戎话语。
后者抬首,“怎么了?”
红灯笼下,一袭红衣的男装女郎头不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