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日？”苏慕言眼睛发酸，抱着盛云骁的胳膊加大力度。
“嗯……每次到这个时候，她跳下去的样子，总是会在我脑海里浮现……”
盛云骁闭着眼睛，眉头紧紧蹙着，可以感受得到他很痛苦。
刚才刚回来时，他还在尽力隐藏情绪，但不知道为什么，跟苏慕言待在一起，他就有些没办法隐藏了。
特别是听到她说她会一直喜欢他。
曾经他母亲也这样对他说过，但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所以，她的忌日我一次没去祭拜过她……只有平常，偶尔去外公那里，我才会去看看那颗桃花树……”
苏慕言能感觉到盛云骁的无助，但是更让她震惊的是，盛云骁的母亲，竟然是在他面前跳楼的。
“……那你明天想去吗？”
“……想，可是苏慕言……”盛云骁有些犹豫。
苏慕言紧紧抱着他，“我陪你去。”
“……”
盛云骁没说话，苏慕言拍拍他的背，“睡吧，睡一觉就不难受了，以后我都会在的。”
感受着盛云骁渐渐平缓的呼吸，苏慕言松了口气，盛云骁睡着了。
旁边的蛋黄歪着脑袋看着他们这样躺在沙发上，冲着苏慕言哼哼。
“蛋黄你也去睡觉吧。”苏慕言冲着它柔声道。
……
清晨。
盛云骁刚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昨晚他谈生意喝了点酒，因为母亲忌日的事情，他喝多了。
他揉揉额头，刚转身就看到睡在地毯上的苏慕言。
苏慕言的一只手还握着他的。
盛云骁心头一时间涌上复杂情绪，昨晚的记忆有些模糊，他记不清他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难道……忌日的事情，他跟苏慕言说了。
看着正在熟睡的苏慕言，盛云骁眼眶发热，她陪了她一晚上？
他忍不住伸手，用指尖碰了碰苏慕言的脸颊。
他昨晚没有跟往常一样做噩梦，反而睡得异常沉，连梦都没有。
“嗯？盛云骁你醒了？”
苏慕言感觉脸上痒痒的，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盛云骁撤回手，“下次你别睡在这里，容易感冒。”
苏慕言笑着做起来，语气有些无奈，“我也不想，但是盛总拉着我的手不放，还做噩梦，所以我就在这里将就一晚。”
“……我昨晚喝多了，以后你不用管我。”
盛云骁清醒了些，也想起昨晚回来时，他本来打算回房间休息的。
但一进门就看到苏慕言，看到她后，他的脚像是挪不动一样，他想抱着她。
“不管不行啊。”苏慕言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有人抱着我不放，还跟我说让我陪他去看他母亲。”
盛云骁此刻非常后悔，昨晚他应该直接回房间睡觉的。
这次说了关于母亲的事情，下次……
想得出神，苏慕言再次拉住他的手，“快去准备一下，我们去白爷爷那边。”
盛云骁犹豫着问，“你真的要跟我去？”
“是啊，我答应你的。”
“我……还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有阿姨的事。”
苏慕言笑得灿烂，起身去房间洗漱。
盛云骁闭上眼睛，想回想昨晚他说了些什么，蛋黄忽然冲着他叫了两声。
他不悦地看着蛋黄，“昨晚我好像还碰了你……”
眼看着蛋黄就要跳上沙发，盛云骁迅速站起来，“离我远点。”
蛋黄委屈地哼哼两声。
半小时后，季秘书长在楼下等盛云骁，看到苏慕言跟他一起下来，便笑着问道：“苏小姐今天要去龙焱陪盛总吗？”
盛云骁把苏慕言扶进车里，淡淡道：“去墓园。”
“盛总您是要去……”季秘书错愕地看着他，往年盛云骁在他母亲忌日这天，都不会去祭拜。
“嗯，去祭拜我母亲。”
季秘书犹豫了一下，低声说，“盛老爷今天早上也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