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输了，输的彻底。
噗——
怒火攻心下，他吐出一口鲜血，随后眼前一黑，倒地不起。
*
“皇上，三皇子……三皇子殁了。”
夜兴言正在和夜司寒对弈，老太监匆匆来报，说三皇子死了。
他执棋的手一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三皇子才出上元城，怎么，怎么就死了？
是谁害死了他？
见他愣住，老太监就将三皇子出城后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将给他听。
听完，皇上陷入了沉默。
他该说这个儿子什么好？
连逼宫失败的打击都能受，偏偏受不了儿子不是自己的。
终归还是心性不佳。
但，儿子死了，夜兴言还是有些难过的。
毕竟是他真实疼爱过的孩子，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捧在手心里的孩子。
就这么年纪轻轻的去了，怪可惜的。
他的眼里似乎漫上了一层水雾，但仔细看去，又什么都没有。
帝王的伤心，就在那么一瞬间。
“小九啊，你说孩子们怎么都对这个位置感兴趣呢？他们难道不知晓，高处不胜寒吗？”
夜司寒没有给予回应，眼睛依旧无神。
“罢了。”
夜兴言深深叹了口气，仿佛又老了好几岁。
将棋子扔进棋盒，他站起身朝寝宫走去：“朕乏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