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沈清忧以为自己会立刻回答，事实上，她迟疑了。
这个问题突然就变得没那么随意。
沈清忧心情清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她对陆云霁的感情发生了质变。
季廷许久没听见对面的声音，一颗心缓缓下沉。
许久的期盼被击碎。
握着手机的指尖收紧，最终也只是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清忧，你喜欢他？”依旧是直白的询问。
“说不上喜欢。”沈清忧回。
季廷捏的发白的指尖放松：“那就好。”
“嗯？”沈清忧没明白。
“没事，”季廷轻笑：“你早点休息，我不打扰你了，公司这边你放心，我会帮你管理好。”
沈清忧：“你办事我当然放心了，季总，毕竟盛世在你的管理下，几乎跟华盛旗鼓相当了。”
“要是你积极点，我们会比华盛更高一筹。”季廷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无奈：“森格尔的医药专利你真的要给华盛？不自己做？”
“我们一开始没有涉及医药行业，临时进入这个产业肯定会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而华盛在这方面已经足够成熟，所以他们是最合适的。”沈清忧说道。
“好。”季廷温柔应着：“早点休息。”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才挂断电话。
沈清忧刚准备去洗澡，手机来了消息，是陆云霁的。
J：【想你。】
沈清忧看着两个字，默默的关掉手机。
却不想陆云霁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喂。”沈清忧接听。
对面的背景音有些嘈杂。
“回家了吗？”
陆云霁的嗓音柔缓下来的时候，就像是带了钩子。
沈清忧的语气也不由的软了下来：“回来了。”
“你在应酬吗？”
包间的门这时被推开。
看着几道身高一米八几的身影进来，陆云霁垂眸：“嗯，是一群难缠的家伙。”
“一群难缠的家伙”们动作顿了顿。
一个个眼神各异的盯着陆云霁。
难得他们组局，霁哥会是第一个到包间的，结果还在这里数落他们难缠？
“那你好好陪客户，少喝酒。”沈清忧说道。
“嗯。”陆云霁应着。
沈清忧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
一句文字发出去的想你还没来得及从他口中传递出去。
“霁哥，嫂子让你好好陪我们。”顾昭一只胳膊搭上陆云霁肩头，帅气的脸眉开眼笑。
知道陆云霁回京都，他也跟着屁颠屁颠的追来了。
南市那边的事情就扔给了其他人。
陆云霁心情不错，闻言侧过脸，看着自己肩膀上那只手，戏谑道：“那我就好好陪你，在南市没时间，今天刚好松松筋骨。”
顾昭蹭一下把胳膊抽回来，转身就坐在的老远：“别，别，对你来说是松松筋骨，对我来说是要了小命，你让言哥陪你。”
言哥——霍谨言手中捏着半杯酒，挑着眼皮看他：“皮痒了？”
顾昭嘴巴抿成一条线，抬手做了个拉上的动作。
霍谨言低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看向陆云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