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凯点点头,深表认同。
李竹道放下手里的纸张,不急不慢地话锋又转:
白莲寺能睡人的卧室仅此一间。田和尚本人不抽烟,即便有人来找他,作为客人也绝不会把烟头往主人的卧室床底下扔,更不会将烟头塞在床头的墙缝里。
毫无疑问,只有躺在床上抽烟的人,才会将烟头往床底扔,或者顺手将烟头塞进床头的墙缝。换言之,这张卧室的床上除了田和尚以外,应该还睡了另一个人。
田和尚额头上的汗珠渐渐出现,并缓缓滑落。
顿了顿,李竹道续道:
田和尚咽了咽口水,不敢再胡乱说话。
李竹道忽然陷入沉默,似乎又在思考新的问题。
良久,李竹道抬起头来:
「也只有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史际为了避免自己行踪暴露,从而在对老六和小谭杀人灭口时,才不会受你阻拦,你在事后也才会替
他顶锅。」
接着,李竹道话锋一转:
田和尚稍稍撇过脸去,似乎在刻意回避李竹道的目光。
李竹道神色一正,声色厉苒:
接着,他的语气明显略带嘲讽:
田和尚这样的人,既然甘愿为了一个而背上两条人命,若企图以公序良知或法律道德为武器,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进而撬开他的嘴,无异于痴人说梦。
顶包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救史际一命。可现在李竹道的一番话却如釜底抽薪,从根本上对田和尚的目的进行打击和否定,犹如打蛇打在七寸上。
田和尚浑身一震,如梦初醒,许久后才张嘴叙述。
史际在莲花寺养伤期间,最初对田和尚的悉心照顾的确颇为不适。田和尚见此,便直言要他不用多想,自己之所以这样,仅是因为他长得像离家出走多年的儿子小武。
史际愣了半天,说,我是越南人,非法入境的那种,怎么可能会是你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