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连好几天,丁菊花就跟做任务一样,每天天不亮就一屁股坐在磨盘上开始嚎哭。
一直哭到中午,进家门,吃口饭,接着再嚎。
又嚎到傍晚,进家门,再吃一口饭,接着再嚎。
一直嚎到上夜班的都下班回家了,还没停。
左邻右舍的人安慰了几次,也没耐心了。
好几回,一大早五点大家都睡着呢,丁菊花又在那里嚎。
邻居们对着丁菊花家大喊:
“我说!丁菊花!行啦!别嚎了!你不睡人家还要睡呢!”
“这才几点?鸡都还没有叫呢!你就在那里嚎嚎嚎!说来说去那几句话!”
“冤枉冤枉!冤枉个屁!国家怎么不冤枉别人!偏偏冤枉你?”
“不是都跟你讲清楚了吗?做错了事都要还的!怎么讲不听呢!”
“你就积点德!让我们再睡一会儿吧!”
“你们家老的小的不积德!你也不积德!你们家真是缺德一家人!”
“闭嘴!再不闭嘴我烂冬瓜扔过来了!妈的!”
连一个多星期,丁菊花愣是一天都没闲着,大伙都佩服丁菊花的嗓门,每天这么个嚎法,居然还没哑。
不过人到底是肉做的,总算也是嚎累了,今天丁菊花鬼哭狼嚎的声音明显没有前几天那么中气十足了。
声音中带着沙哑,像破锣嗓子,比原先更加难听了。
大伙村民们一咂嘴道:
“妈的,这丁菊花又在那里鬼哭狼嚎,听得我都烦死了。”
“就是啊,听得我都发心里发毛。一天到晚喊冤枉,有本事到衙门口去喊,在家里喊冤枉,喊给谁听啊。”
“就是,吵死人了,这女人嚣张了一辈子。也是时候夹起尾巴做人了,以前仗着男人是村支书,恨不得在村里横着走。总算老天有眼,让他们家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又有人对张秀娟和林实根说道:
“秀娟,实根也就你们脾气好,要换了我儿子的大学名额被他们给占了,我他妈我拿菜刀,我劈了他狗日的,考上大学那是光宗耀祖的事,这白福堂真不是个人。”
“就是呀,秀娟,要不你趁着现在白福堂家就没人了,你过去扇着丁菊花两巴掌。咱们这么多人给你撑腰,他不敢拿你怎么着,想想就可恨,偷大学录取通知书比偷金偷银都还要可恨。”
张秀娟叹了一口气的。
“算了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这性子也做不出这样的事儿来,丁菊花平时是嚣张了一点,不过老天爷也已经惩罚他了。儿子男人都去坐牢了,这几年都得她一个人过,这个惩罚已经蛮厉害了。退一万步说丁菊花还是玉慧的亲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