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福堂原本打算再干两三年就收手不干了。
可人算不如天算。
居然会突然刮起一阵包山头烧砖窑的大风?
白福堂心里七上八下,慌的不行。
他从侧面一打听,好家伙,各个村的山头全让各个村有本事有门路的人给包全了。
很多人早就把手伸到了村外去,包括他那座坟墓山。
已经至少有几十个人虎视眈眈,跃跃欲试。
人们的行为总是一窝蜂的,他们现在也不管什么土质不土质,只要是个山他们就想包,砸锅卖铁也要包。
白福堂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危机的事儿。
当天晚上,白福堂叫来了白山峰。
让白山峰别管成熟与否,把山洞里的花苞全部采光,再把山洞里的罂粟花全都连根拔起。
白山峰觉得十分可惜。
“舅,这些可都是下金蛋的老母鸡啊,全都毁了实在是太可惜了,当初把他们培育出来,我们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心血。”
白福堂无力摇摇手,皱着眉头道:
“行了,山峰,都这个时候了,别再说这些了,保命要紧,这个东西一旦被查出来是很麻烦的。你赶紧照我说的做,今天晚上你全部采光,能卖多少是多少,咱们再做最后一笔生意就收手,这几年咱们挣的钱也够了。”
白山峰没办法,只好点头答应。
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每当你想着再干最后一票就金盆洗手,往往都不会如你所愿。
事情坏就坏在这最后一票上。
当天下半夜。
白山峰正在洞里忙活。
他两只手像鸡爪子一般,将每个罂粟花苞无论大小全部采光。
一会会的时间,最大号的蛇皮袋装了整整四袋。
幸好这东西是抛货,分量很轻。
还有一大半花苞没采,没办法只能分两次运了。
白山峰先把四个麻袋扛下山,绑上二八大杠,先把这四袋运去交易点,剩下的一半一会再回来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