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祖霖他们也在往回赶。
只不过他们回来却是二十分钟以后的事情了。
进了院子,郑祖霖叫来夏凉意帮忙。
两人进了堂屋后,郑祖霖转身正要关门。
他目光所及,是满院子用期待的目光看向他的孩子们。
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
整整六天,师徒俩日以继夜忙活不停,对安安的照顾除了像对一般婴儿的喂奶、换尿片这些,还有很多其他的注意事项,比如吸痰、顺气、输液、送氧……
这些瞧着只是简单的文字。
可实操起来,光是给安安扎针这一件事,就足够让人崩溃。
她那么小,血管那么细……
好在,郑祖霖收了个好徒弟,夏凉意竭尽全力为师父争取休息的时间,但凡他能上的,他全都上,但凡他有些吃不准的,他才让郑祖霖动手。
郑祖霖观察安安的病情,也在观察小徒弟。
夏凉意从一开始什么都不懂,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孩子,到现在被磨练的成熟、稳重、情绪稳定的小大夫,这都是岁月教会他的,苦难让人成长。
这七天时间里,家人们每天按时把吃的喝的热水什么都送到门口。
每次即便有极短的罩面,也没有人会问一句安安的情况。
大家都知道这场战役有多难,都不愿意给师徒俩任何压力。
而国庆假期早已经过去,夏凉意为了安安甚至让凉秋月给他学校请了假。
而令人振奋的是,他们在某一个清晨,听见了婴儿强而有力的哭声。
此时距离安安回家治疗已经过去十天了。
战南琪一开始不确定,抱着床边的稳稳瞧了眼,又赶忙冲到隔壁,去看三胞胎。
隔壁战北煊夫妇刚起来,屋子里只有大宝在他俩床上玩,二宝三宝都在邱家人手里被照顾着。
战南琪:“北煊,茉茉,你们听这是谁在哭?”
夏凉茉:“安安!因为我家三胞胎大了,不会这样哭了。”
有了夏凉茉的笃定,战南琪的眼泪又掉下来。
邱希珩心疼道:“你的眼睛昨晚刚上了药,医生让你控制情绪不能再哭了,你千万别高兴也哭,不高兴也哭,到时候眼睛哭坏了可怎么办?”
战南琪激动地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