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怎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要为死去的黄善遮掩？”
赵奉的语气不禁严厉起来。
“小邓子，忠诚是优秀的品质。”
“但你也要分清你忠诚的对象，否则便是愚蠢。”
听到这话，邓为先也瞬间被点醒。
他先前就在脑海里有一个模糊的猜测，如今加上现在赵奉的话语，顿时让他茅塞顿开。
“禀赵总管，小邓子认罪！”
“虽然是在黄公公的胁迫下，但我终究犯下了大错。”
说着，邓为先抬起头，看向了一旁的王素月。
“王才人，之前多有得罪，但小邓子情非得已，有苦难言……”
“我对不起王才人……”
邓为先脸上的内疚，痛苦和悔恨，简直和真的一样。
看得远处的李玄都一愣一愣的。
“打小就看这孩子机灵……”
“但这也太开窍了。”
要不是李玄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怕是信了邓为先的鬼话。
这小子别看挺木讷的，有时候人前办事也不靠谱，但撒起谎来，气都不带喘的。
想起初次见到邓为先时，他跟玉儿这个姐姐也隐瞒了不少情况，说了不少瞎话。
如此想来，这小子或许还真有些这方面的天赋。
连李玄都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更不用提王素月了。
她赶紧说道：“你后来救了我的命，这些事我自然不会再跟你计较。”
王素月倒是爽快，丝毫没有记仇的意思。
而她身旁的夏挽风也不禁跟着松了口气。
如此一来，先前的邓为先暗恋王素月的传闻便也能不攻自破。
虽然她们一直当做玩笑嘻嘻哈哈，但其实暗地里也为王素月担忧不已。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若被有心之人拿来利用，会是对付王素月的一把利刃。
寻常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本就厉害，到了这后宫更是关乎身家性命，更显残酷。
若有人铁了心害王素月，到时候假的也变成真的，真的也变成假的了。
但幸好，此时因为邓为先的证言，原本的传闻就站不住脚了。
夏挽风不怎么在乎邓为先的死活，她只在乎王素月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