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过于剧烈的情绪引动了炎流劲,升华了坚冰。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洪范问道。
“还用问为什么?”
洪胜怒极反笑,竟有些歇斯底里。
可他越笑越笑不下去了。
因为从洪范的眼眸里,他找不到一点挑衅、一丝嘲讽。
唯有诚挚与认真。
“你还记得上次放四榜时的诗句吗?”
洪范突然问道。
洪胜脱口而出:“须记今日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洪范摇头:“我说的是你的绝句。”
他说着低声复颂:
“躬砥书剑二十年,指掌之中见青天;。。
男儿矢志开天门,接天台上有新篇。”
一声叹息。
“洪胜,你并没有看不清自己。”
洪范复又笑道。
“你的天赋冠绝金海当代,无有接近者。”
“众人夸你是麒麟子。”
“你如今年方二十一,与浑然巅峰只差一线,离天骄榜很近又很远……”
“你其实做得很好了。”
“你如此烦恼,不是因为看不清自己,而是看不清我。”
洪范微微扬起下巴,复又发问。
“在你眼中,我是什么?”
话语继续,没有等洪胜回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