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有些懵,“那去襄阳做什么?”
“张之政的人头,哪有那么好取,如今情况复杂,你再取了他的人头,岂不是更加添乱?”
吕蒙哪里会想这么多。
“银月的父母还挂在襄阳城上,你取回骸骨,送到银月湾去。”
希望他能因此对君尧好点。
吕蒙走后,月殊独自在窗前站了许久。
直站到双脚有些发麻,她才走回书桌前,端起早就冷掉的茶喝了一口。
她顺着脖子上的如意结红绳,扯出了还带着体温的玉葫芦。
她依恋地看着那荧绿的一团,喃喃道,“娘,我一定会救出弟弟。”
尤婶子端来药,顺便点上灯。
月殊正要喝,抬眸看到尤大也在门口候着。
她有些意外,“有事?”
尤大看了尤婶子一眼,似乎有些为难。
月殊喝了一口药,皱眉,“之前的蜜饯不错,还有吗?”
“哦~有有有。”
脚步声远了,尤大才近前。
“家主,您吃了这段时间的药,感觉如何?”
月殊摸了摸肚子,“除了偶尔有些下坠之感,并无其他异常。”
下坠感……尤大心头一紧,这可是流产之兆啊。
月殊一边伸出手让他把脉,一边疑惑问道,“怎么了?”
“若想平安诞下孩子,您从现在起,就得卧床休息,安胎的药也不能断。”
月殊愣了一下,轻笑,“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说句大不敬的话,您的身体本就落有病根,病根尚未根治,这身孕,来得实在不是时候啊。”
月殊缓缓收回了手。
她自己其实也知道,这病根其实很难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