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药得饭前喝,不然,我一早就端过来了。”
月殊嘴里含着蜜饯,甜滋滋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很快压住了方才苦涩的药味。
尤大端了粥过来,又在床上摆上案几。
小米粥温度刚刚好,熬得浓稠,香气四溢。
“用的家养的肥母鸡,用刀将胸脯肉去皮细刮。”
尤婶子还做出刮肉的动作,“这样刨也可以,就是不可斩,斩出来的肉不细腻。”
“您快尝尝,这里头我还加了细米粉、火腿屑、松子肉……香的很。”
月殊喝了一口,果然如她描述的那般滑腻爽口。
吃了一阵,她突然想到一事。
“森耀呢?”她问。
月殊记得晕倒前是跟那傻小子待在一起。
“他带人去了落马寺。”尤大如实回答。
月殊吓了一跳,“他不要命了!马洪刚——咳咳!”
她因为太过激动,剧烈地咳嗽起来。
尤婶子瞪了尤大一眼,急急忙忙为月殊倒了水,“家主,你别激动。耀伢子没事,他就是担心那些百姓,说回去偷偷打探一下。”
“当时我还拦他来着,他说,怕您醒来询问,得亲自去瞧瞧才放心。”
“这实在不妥,他性子莽撞,我担心……他去了多久了?”
尤大想了想,“有大半日了,说起来,也该回——”
尤大瞅着月殊神色,声音低了下去。
他想着,要不带人去接应一下。话还没出口,门口处森耀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
“家主!家主!”
月殊的担忧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