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听挪揄道，“万一她们会普通话怎么办？”
“那我就只好和她们说实话了。”
“什么实话？”
商霆聿唇角微勾，卖了个关子，“那我就和她们说我是妻管严，找我老婆去。”
不知道他是真的在开玩笑，还是借着开玩笑的口吻说出了真心话，姜听心跳骤然加速，刚才因为婶子话里产生的不适感消失。
过了好一会儿，姜听轻笑两声，“妻管严，这个词和你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去。”
“之前不是说‘市侩’这个词也和我不搭吗？现在呢？改变看法了吗？”
“没有，你要是市侩就不会有蔚莱基金会的存在了。”姜听毫不犹豫的摇头。
商霆聿给她的印象是除了感情样样精通。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生意在他眼里也不是最重要的。他心里始终有一个天平，在衡量着一个度量。
商霆聿掀了掀眼皮，“这附近应该不止这一处有泉眼，可以再去看看别的地方，总有适合开发的。”
看他对这个度假村的开发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姜听实在是不忍心泼冷水。但是为了避免后期造成损失，还是说了自己的想法。
“以前我们村有人承包了一个鱼塘，第一年就赚了几十万，但是第二年血本无归，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姜听顿住脚步，转身看着他的眼睛，“因为有人投毒。原本大家都一样穷，突然有人变富了，有人看不过去，就往他鱼塘里投毒了。”
商霆聿瞬间明白过来，这是姜听在提醒他，要是只开发一部分泉眼，家里没有被拆迁的村民会心生不满，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鱼塘人手不足，无人看顾。但度假村二十四小时有保安巡逻，人流量大的时候还会有移动警务室，不会出现你担心的情况。”
闻言，姜听也知道自己多虑了，点了点头，“那这里还是挺适合开发的。”
停顿片刻，她又接着道，“说不定下次回来就能在度假村泡温泉了。”
“资金充足的情况下，前期的项目规划、设计、审批流程至少得走三个月，和村民谈论拆迁事宜也是一项不小的工程，至少需要三至六个月，施工至少需要十二个月。这样算下来，得两年左右才能完成，下次回来”商霆聿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光轻闪了两下，声音也低了几度，“下次回来不一定能在度假村泡温泉。”
察觉到商霆聿话里的不对劲，姜听猛的反应过来，这两天商霆聿的异常可能和知道她要出国的事情有关。
原本以为商霆聿无所谓她出不出国，没想到他只是把自己的想法隐藏起来了，所以才会偷亲她，才会在意下次回来能不能在度假村泡温泉。
姜听估算了一下，下次回来正好可以带孩子泡温泉。
姜听突然接到了道路救援的电话，她应了两声挂断电话。
“路通了，我们回去吧。”
“好。”商霆聿点头，又轻咬了一下舌尖，“下次回来，一起泡温泉。”
虽然雨停了，但气温骤降了好几度，山野的风像刀子似的，刮得人脸颊生疼。
一阵阵旋转的风呼啸而过，繁茂的枝桠摇晃起来，树叶落了一地。
沙沙得风声中，商霆聿听清了姜听的声音。
她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