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温热水汽的宋知南站在门后。
他穿着白色浴袍，白色毛巾搭在头上，黑发上的水珠，一颗一颗地滚落。
有的落在了浴袍上，有的从发尖儿，低落在脖颈处，一路往下，没入了微微敞开的浴袍间。
“进来吧！”他侧身让开，楚萤犹豫了两秒，就走了进去。
门在身后砰的一声关上。
宋知南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里面走，“要喝什么吗？”
“不用。我来就是向你道歉的。”
倒水的宋知南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扯开毛巾，湿漉漉的黑发在额前遮住了些许视线，“道歉？”
“你是关心我，我不应该怪你生气。”
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事情，她都是自己做主。
无论大事小事，她都要自己拿主意。
包括她这条命。
她不理解宋知南为什么生气？
她明明没事，甚至还抓到了鬼王桑华。
只要审问桑华，就能知道解开神符的办法，这对宋知南也是有好处的。
可他却很生气。
楚萤不明白。
但是……
华婉说得对。
宋知南是担心她，她不应该冷言冷语。
所以，她来道歉。
宋知南拿着水晶杯走了过来，把杯子放在一旁，“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楚萤点头，“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和性命，让你担心了。”
宋知南：“说对了一半。”
他微微弯腰，双手撑在了楚萤沙发两侧，居高临下又控制欲十足地把她困在自己双臂间。
“楚萤，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