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砸，你也没指使别人砸吗？”
“没有。他们砸跟我没关系。”
“那你们去酒吧干什么？”
“我是替我们老板要账。警官，我现在真的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我提老板要账不犯法吧？跟我一起去的那几个人，他们是因为酒吧老板不还钱，一时生气，才动手砸酒吧的，跟我真的是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我……”
民警伸手一拍桌子，严肃道：“我告诉你，你别跟我油嘴滑舌的。你以为你不承认就行了吗？明明就是要保护费，还要账，你有欠条吗？知道收保护费是什么性质吗？可以是敲诈勒索罪，也可以是抢劫罪，无论哪一条，都够判你个三年五年的。而你还带了十来个人，疑似具有黑社会性质。罪加一等。”
彪子一听害怕了：“别呀警官，我就是混口饭吃，我真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能干啊。”
“现在不知道了？你杀完人，说不知道杀人可能会判死刑，行吗？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争取个好态度，老实交代问题。否则像你这样屡教不改的惯犯，肯定是要从重处理的。”
彪子的冷汗都下来了，紧忙说道：“我交代，我肯定老实交代，绝不向政府隐瞒任何问题……”
彪子忽然想起一件事，又说道：“我要是检举揭发，能不能对我从轻处理呀？”
“那得看什么事。”
“这件事很大。事关省委书记巴山水。”
问话民警和记录民警对视了一眼，问道：“你往下说。”
“前一段不是有人打电话在广播里骂巴山水吗，我知道那个人谁……”
早上，石更在上班的路上，得知骂巴山水的人找到了，非常高兴。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刻意的去找没有找到，没想到最后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找到，看来这也是天意啊。
到了台里，石更给总台办公室打了个电话，让电视节目采购部副主任何四兵到他办公室来一趟。
何四兵接到电话后，马上就赶往了石更的办公室。
何四兵只是个副处级干部，而且只是个副主任，在上面还有戚正光这个领导。所以无论是从工作的角度，还是其他什么，他都没有资格，也见不到石更。所以突然得到石更的召见，何四兵很纳闷，石更找他干什么呀？
“石省长，您找我？”何四兵进了办公室，见到石更眉开眼笑的。
“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吗？”石更绷着脸问道。
“不知道。您有什么吩咐吗？”
“两天前你在哪儿啊？”
“我在春阳啊，在台里上班，在家里。”
“你想好了再说。你两天前在春阳吗？”石更眼神犀利地看着何四兵，看的何四兵不敢与其对视，把头垂了下去。
“瞧我这记性，忙工作都忙忘了。我想起来了。两天前我不在春阳，我在江沪，我去出差了。”何四兵不是故意说谎的，他是真忘了。
“你是去参加电视节的对吧？”
“是的。是戚总监派去我的，他有其他事情，抽不开身。”
“那你知道我也去参加电视节了吗？”
“我知道。您是整个电视节最大的腕，最大的焦点，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我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是我也听说了您在论坛上发表了精彩的演讲。”何四兵心想石更到底想问什么呀？难道是怪他没有去打招呼，汇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