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错愕不已，不过却也没有因此乱了阵脚。
只见他把手一抬，顿时聚起了一面无形的罡气护盾，将所有喷溅的脑浆都阻隔在自己的身躯之外。
这一幕实在是邪门得很，陆羽站在原地足足愣了有数个呼吸的时间，确定再也没有其他后续的变化之后，这才走上前来查看两人的情况。
两人都已经死透了，而且死状极其恐怖……
陆羽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蘸了一点白花花的脑浆，尝试着验证这到底是什么新颖的下毒手法，或者是奇怪的诅咒……
然而，结果却令他感到失望，他在其中找不到任何毒素或者诅咒的蛛丝马迹，更加找不到这与赤月尊主之间的联系。
可这两人却明明死的这么蹊跷……
而且，段明楼临死前最后说的那一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是怎么回事？”
陆羽还没有理出任何的头绪，这时方浩然却忽然赶回了现场。
他曾经亲眼见识过陆羽读取裴龙襄记忆的场面，知道这事实上是一个十分凶险的过程，原本过来是打算给陆羽护法警戒的，没想到却忽然见到了这样的一幕。
“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
看着两个裂开的脑壳，以及满地白花花的“豆腐脑”，方浩然不禁也是吓了一跳。
陆羽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没干，是他们自己把自己搞成了这样，你相信吗？”
“这怎么可能！”
方浩然夸张地叫了起来，接着看到陆羽一脸认真的表情，顿时又有些意识到不对劲。
“你是认真的？难道真的不是你下的手？而是他们自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
陆羽哭笑不得：“我根本就还没来得及动手……再说我如果真的要动手的话，也是一次一个，怎么可能突然把他们两个同时弄成这样？”
“这倒也是……”
方浩然点了点头，认可了陆羽的观点，“不过，现在问题的关键，不是我信不信你，而是你这话说出去到底别人信不信……现在这个样子，到底该怎么跟无涯仙阁解释？”
陆羽顿时心中一动。
暗道莫非这就是段明楼跟葛怀仁的目的？通过用这样的方式来嫁祸自己，挑拨自己与无涯仙阁之间的关系……可这未免也太极端了一些，居然不惜通过“自爆”来完成，难道他们的小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冥冥之中，陆羽心中总有一种感觉，似乎哪一个地方被自己算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