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苦力抬头说道:“头,差不多弄清楚了,宁波市舶司的黄主事的确与一家商帮有着往来……嘶……辣,爽快!”
一听居然与商帮有所往来,年长苦力明显惊了一下:“果然……这帮人怎么敢的?”
六子边吃边说:“谁知道呢?”
另外一名苦力扒了一口饭,问道:“头,接下来咋办?继续在码头这儿盯着还是?”
“不用了,既然目标已经确定,那就收网吧!”苦力“头”片刻犹豫都没,说着还笑了一下。
六子不知何时已经把饭扒完,随即长出口气,说道:“呼,在这干了这么久苦力,总算是到头了。”
“可是头,我们用什么名目来抓人?”
“小五,你傻啊!咱们抓人,什么时候需要名目了?”
……
这天。
宁波市舶司的黄主事刚刚忙活完一天的应酬,带着浑身酒气乘着轿子返回府邸。
他的选择果然是没错的,虽然调来这市舶司,品级会降半级,但作为一个新生主管海运关税的衙门,这油水怎么说都比原来在礼部更多。
<divclass="contentadv">且,不在天子脚下,也要更加安全。
这不,今晚的应酬,便是那个与其接触的商帮的代理人请客,直接请他在镇海县最有名的酒楼吃了一顿。
要不是宁波市舶司刚刚开埠没几个月,镇海县未被完全带动起来,这里的青楼楚馆质量太低,黄主事还想借着酒劲再去耍耍乐子。
至于会不会被镇海县的知县弹劾,他可是宁波市舶司,中枢直辖,一个小小地方县令,哪管得着他的闲事。
而且,这《大明律》也没禁止官员逛青楼啊!
黄主事坐在轿子上昏昏欲睡,忽然间他察觉到自己轿子猛地一晃动,下意识就要探头出去看看。
“嘭!”
一个闷棍下来,黄主事当场物理晕厥,一伙黑衣人堂而皇之的就将其连人带轿子给抬走了。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人发觉此事。
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才有黄宅的家仆前往县衙报案,声称自家老爷昨夜失踪没回来,市舶司那边也没去上值。
镇海县令丘溥直觉有问题,却又说不上来,只能下令下边的衙役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