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数语，云司礼说的风轻云淡，完全不提自己曾经经受过的一切苦难。
虽说和他的相处并不多，但如今世上除了墨尘胤之外，能成为亲人的也只有云司礼一人了。
叶之宁压了压心口的那丝酸胀，从棺里拿出那枚令牌。
令牌是玄铁质地，握在手心里一片凉意，其中还散发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她有些微诧，抬头看向云司礼：“这令牌的气息居然跟世钟很像。”
“对，这玄铁就是从世钟上脱落下来的，被我锻造成了令牌而已。”
闻言，叶之宁也算明白，为何云霄宗能久居五大宗门之一。
这令牌若是落入外人之手，单凭上面残余的上古神器力量，就足够一个灵宗境修为的人直接突破魂境。
或许，帝天麟想要对付云霄宗的目的，也不仅仅是担心这里藏着能威胁他的，还有这个能助他突破最后一层壁垒的东西。
叶之宁手指握紧了些许，随后将令牌收进了方寸间。
她再次看向云司礼，如今他的神魂比当初见到墨炤时还要虚弱。
叶之宁眼底浮起几分担忧，询问道：“有什么办法，能让你重塑肉身吗？”
云司礼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即苦笑着摇摇头：“要是有办法，这万年也足够我重塑肉身了。”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办法。
想到墨炤的殒落，叶之宁难免掀起几分难过。
她见过很多生死，本以为可以足够冷漠的看待每一个生命逝去。
但这一路来，她经历了多次至亲的离去，还是止不住的难过。
云司礼捕捉到叶之宁脸上飞快划过的情绪波动，心中微微一颤，掀起几分激动。
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欢喜，像是在安慰叶之宁一般，开口道：“无碍，我只要不离开这个溶洞，神魂就不会散的那么快。”
“至少，还能陪你几年。”
叶之宁抿了抿唇，心底暗暗决定，一定会尽最大可能找到能让云司礼重塑肉身的办法。
“兄长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帝天麟动云霄宗半分。”
*
等她从溶洞出来，沈风和钱啸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
“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