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宁的话音刚落，自闭中的相柳没忍住，转过一颗脑袋来，语气十分不满的吼道：
“明明就是你说人家有口臭！什么叫我突然就这样的！”
这语气，仔细听的话，还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委屈？
叶之宁的表情顿时变得微妙起来：“啊？就因为这个？”
“这个还不够吗？本座堂堂上古凶兽，谁见了不得恭恭敬敬的！只有你，第一次在画里趁本座不注意，砍了本座的脑袋。
这一次，见面你就往本座的心窝上戳刀子！这就算了，你居然说本座有口臭！”
说到这，相柳语气里的委屈再也掩饰不住，它带着一丝低啜道：“本座已经好几万年没有吃东西了，怎么可能会有口臭！就算本座之前吃得杂，但是几万年了，有的味早就散干净了！”
相柳越说越觉得委屈，说到最后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哭腔。
叶之宁扪心自问，她不是那种容易反思自己的人。
就算有，也绝不可能表现在脸上。
可这会儿，看着前一秒还威风凛凛，叫嚣着要杀了自己的人，现在却委屈得像个小媳妇似的。
她有些忍不住了。
刚才说它有口臭这事，不过是自己下意识的行为，倒也不是真有。
但她也没想过，相柳会因为这事就自闭了啊。
难不成，真是她过了？
一旁的墨尘胤也没想到，自己想着赶来帮忙，结果却看到这么一出。
他神情有些复杂地看向叶之宁，低声问道：“这真是相柳。”
可他声音再怎么压低，也躲不过相柳的耳朵。
“本座怎么就不是相柳了？本座哪里不像相柳了！？”
墨尘胤眉梢微微一挑，语气冷淡道：“除了九颗脑袋，哪里都不像。”
“？？？”相柳气急，重新转过身来，九颗脑袋都一同扬起，威风凛凛地瞪着墨尘胤：“你说什么！”
墨尘胤拉着叶之宁微微往后退了一步，轻嗯了一声，点头道：“现在像了。”
“刚才只觉得这个臭丫头讨厌，现在本座觉得你跟她一样讨厌！”
墨尘胤唇角微微一勾：“多谢夸奖。”
“嗯？”相柳脑袋齐刷刷地往一侧歪去。
墨尘胤：“我和宁宁是未婚夫妻，你的意思不就是说我们很般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