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调还是辨别不太出是不是人声，就像是刚刚学会人类语言的妖兽。
而苏月汐在服下百草千虫汤之后，并非第一时间失去意识，只是脸上渐渐出现狰狞无比的纹路，她呆呆地盯着抱住自己的恐怖凶兽。
“靖哥哥……”
苏月汐虚弱的声音响起，伸出同样狰狞的手，轻轻抚上了司空靖那满是魔鳞的脸。
这张脸换成任何人都认不出是司空靖，换成任何人都会觉得可怕畏惧，但苏月汐却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那是心灵上的感应，也没有任何惧怕的。
“月汐，你的脸怎么了？”
司空靖的声音又清晰上几分，脸上的魔鳞有种消退的迹象。
同时间，万兽天狱内的众兽也长长地吐了口气，这个人类小子的妻子没有死。
这下子他就应该开始恢复了吧？
苏月汐闻言，虚弱地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感受到各种粗糙在不断冒出来，却只是勉强地笑了起来：“对不起靖哥哥，我好没用，还是连累了你。”
“颜如玉给了我毁容的东西，吃了不仅变丑还会死掉，我就给吃下去了。”
“早知道靖哥哥这么厉害，我就不吃了……可我又好害怕颜如玉利用我来对付你，好害怕会死在你的面前。”
说到这里，苏月汐用力靠在司空靖满是鳞片的身上，呢喃道：“可是靖哥哥，你怎么也跟我一样变丑了，我会嫌弃你的……”
说完，她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又道：“靖哥哥，变回来好不好？”
她不知道司空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肯定是因为要救自己的，所以她不能让靖哥哥也变丑，她直觉这种状态对靖哥哥非常不好。
司空靖全身一颤，咬着牙道：“好，我现在就给你吃我的血，我们一起变回来。”
他同样不知道颜如玉给苏月汐吃了什么，但可以感受到月汐体内是各种兽毒，所以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身上的万兽之血。
明境九重的时候，就可以为苏月汐解开绯红蛛毒了，这次也一定可以。
说完，司空靖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自己的小臂，鲜血顿时从小臂处洒向了苏月汐，滴落进了苏月汐的嘴里……
苏月汐也没有犹豫地吞了下去，但下一瞬……啊！
一声剧烈的惨叫响起，苏月汐的脸上露出痛苦无比的神色，牙根紧紧地咬住，整个人在司空靖的怀里扭曲了起来，十指掐在司空靖的鳞片上。
一下子，司空靖慌了，怎么会这样？
赶紧伸出狰狞的手给苏月汐把脉，徒然双眼瞪开来：“不止有兽毒，还有其他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