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让补充说道:“柴胡的使用方式得正确,不然会伤害肝脏。”
“那怎么算是正确使用?”李怡雪摆出不耻下问的姿态。
秦让于是就把白菲关于柴胡的描述重复一遍,李怡雪惊呆了。
“那我们现在就是冒险给周莹雨吃?要是出问题,怎么办?
秦让觉得李怡雪太杞人忧天了,忍不住笑了。“概率很低,比你吃饭被噎死还要低。”李怡雪琢磨了琢磨,觉得这样没有保证的给周莹雨吃药很不妥当。等药煲好了,她自己先倒出一点来,喝进肚子里,如果她没事儿,就可以给周莹雨喝了。
药煲好了,白菲正要把烫倒到碗里去,李怡雪一把抓住她的手,脸上满是心疼。
“白菲,你和秦让出去找草药够辛苦了,这点小事儿就交给我吧!”
白想了想,便微笑着把搪瓷缸给了李怡雪。“那也好!”
李怡雪懂得关心其他女人,白菲替她高兴。只见李怡雪把搪瓷缸倒出一点药汤进碗里,便放下来了。白菲便叮嘱她:“都倒出来给她喝了,出一身汗,兴许她就好过来了!”
可李怡雪没有听白的,自己端起碗,把里面的一点药汤喝进肚子里。
奉计白菲和其他女人都看傻了眼!李怡雪又没有生病,干嘛喝药?
“你也感冒了?”秦让急忙问她。
“没有!”李怡雪苦着脸,这跟她在戈壁喝自己的尿一样一样的。她先吐出舌头,接着又吐口水,吐槽,“难喝!”
白菲看不懂她的操作,告诉她:“草药当然有苦涩的味道,平常小孩子吃的药所以是甜的,是因为放糖的缘故。李怡雪,你没有生病,喝这药干嘛?”
阮云影走到李怡雪跟前,用刀片一样的目光把李怡雪看了一下,替她回答白菲的问题。“我猜,十有八-九,她是想学神农氏,先替周莹雨尝一尝,如果没有问题,再给周莹雨喝。是这样吗?”
秦让急忙又问:“是这样吗?”
李怡雪没有提前跟秦让和白菲说,是担心他们不同意。现在已经喝下去,也没有必要隐瞒自己的意图了。只是被阮云影看穿,心里有点不爽,好像她所有的心思都瞒不过阮云影刀片一样的眼睛。阮云影的观察力和头脑实在太恐怖如斯了!“刚才我听秦让说这种没有晾晒的柴胡吃下去,可能会损伤肝脏,我就想着替她尝一尝。我就喝一点点,不会对身体产生多大的损伤,可要是生柴胡真有问题,周莹雨喝下去这么一大搪瓷缸,所受到的伤害岂不是很大!”
尽管做法有点傻,秦让还是被她的奉献精神打动。秦让于是跟白菲交流眼神,两人脸上都露出欣慰的微笑,为李怡雪的这种明显的转变而开心。之前的李怡雪也知道关心别人爱护别人,但还没有做到牺牲自己健康的地步,所以她的转变十分明显。最欣慰的就是秦让了,这一趟出去寻找李怡雪,各种困难危险看来都没有白白遭遇。白菲想了想说道:“既然李怡雪已经喝了,那我们就等一个小时,如果她没有问题,我们再拿去给周莹雨喝。”
可才过了十五分钟,李怡雪表情就不对了。两道柳叶一般好看的眉毛跟两条虫子似的蜷缩起来,两个眉头几乎要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