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穷岁月的侵染下，发生了质变。
就在李素相当头疼的时候，山河印出声了，很是谦卑的开口，带着一丝急不可耐的，它成为了李素的持有物，可不是悬空宗那种，仅仅只是让他们动用，留下一丝印记，而是核心彻底被李素的意志炼化，主动权在李素手上。
是真正的认主！
“主人，我可以释放出那种气息的。”
“嗯？”李素一怔。“你能释放那种气息？”
山河印一震，刹那间，一股子属于这个世界里面的人独有的味道弥漫了出来。
对，就是这股味道。
李素眼睛一亮，仿佛发臭的鸡蛋一样，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刹那间，李素的道果们直接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就是玲珑塔、薪火旗也开始躯体开始发光，将自身与李素隔绝了。
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李素满脸黑线。
至宝也就罢了，道果你们几个意思？你们就是我啊，怎么能如此残忍的让我一个人闻这股味道？
相反的，山河印发出了舒畅的声音，仿佛憋了无数岁月，终于找到了茅坑一样。
“主人是无垢体真好，神话界的那群混账，一个个臭不可闻，肉身、灵魂都是，就连力量里面都有，每次被动用，就会被侵染，就算是每次都给我心头血，也不想被他们使用，会污损自身。”
“仙器都会被污染吗？”李素怔了一下。
“何止污染，多了，还会死去的，我们。曾经这片大地上，仙器是很多的，漫长岁月下来因为不断被污染的关系，有很多灵光彻底变黑，失去活性。”
山河印道：“因此到了后面，在我们开始进行抵制，即便被彻底破坏也不愿意认主，有些个仙人更是因此而死，最终才形成了每次动用我们都需要花费巨大的代价，以此保证了自身的续存。”
我说呢，为啥这个世界动用仙器代价会那么大。
感情，仙器曾经罢工过。
果然，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甘之如饴的。
刹那间，一个个高举要平等，要自由，要工资，要周末休息的仙器们，堵着一大群仙人的画面，出现在了李素脑海之中。
“不过，主人我只能释放这种气息，没办法做到更多的。”山河印有些惴惴不安，毕竟这气息本身对它而言只是废料，有毒物质，虽然能够帮助李素掩盖自身与神话界之人的不同，但事实上却是在接住李素来净化自身。
李素感受了一下，虽然才刚闻道的时候，是很恶心，不过久了也就适应了。
这气息，也的确带着侵蚀的味道，对灵魂，对肉身很不好，仿佛辐射一样，从山河印蔓延出来开始，就在侵染他的肉身与灵魂，想要入侵进去，沉淀下来。
这玩意，该不会也是外魔的力量的一种吧？
感受着很相近的气息，他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
不过，这东西的侵蚀效果，无疑远不如当初侵染他的黑气，也没有镇元大仙那边的灰色那般毫无声息，能直接扎根情绪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