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仪一声苦笑,自己现如今哪里还有什么清白?
即便此事能息事宁人,等百里更回京,还有更不堪的流言蜚语在等着呢。
自己这脑子一热不计后果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
当时怎么就那么冲动,竟敢对着一个陌生男人霸王硬上弓?
自己原本就狼藉的名声,现如今是雪上加霜。
越想越是懊悔不已,恨不能立即就剃了头发,寻处清净的尼姑庵,也好躲避这世人的冷眼与唾骂,哪里还好意思回沈峤的宅子?
更不用说嫁人了,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转眼进入金秋,树叶枯黄,百草萧瑟。
这一场风波,在秦家的干预之下,暂时消停下来。
沈峤听说,秦尚书找穆老将军兴师问罪,穆锦衣不情不愿地给秦若仪道了歉。
她知道,这颗埋伏的炸弹迟早还会爆炸,将秦若仪炸得声名狼藉,自己也难免受到波及。
秦若仪与百里更的亲事,应当已经是不可能。
她那日情急之中的孟浪与大胆,一般男人都接受不了,更何况,还有穆锦衣的一番恶语相向。
众目睽睽之下的事情,这个局,自己也爱莫能助。
南诏那边传来消息,南诏公主与使臣已经在来长安的路上,不日即可抵达长安。
司陌宸与花侧妃两人也从最初得知中蛊的恐慌之中,逐渐放下心来。
沈峤的提醒令宸王妃对她很是感激,非但中秋节的时候打发府上嬷嬷给送来了节礼。
平日也曾到沈峤这里走动过两次。
宸王妃还给沈峤带来了一个消息。
皇帝老爷子下令,由司陌邯负责南诏使臣抵京之后的安全防卫一事。
而穆贵妃则举荐穆锦衣负责接待南诏公主。
“穆家军与邯王殿下可都是南诏人的天敌,当年攻城略地,令南诏人闻风丧胆。他们两人负责接待南诏使臣,这可是给南诏人一个大大的下马威。”宸王妃八卦道。
“皇上这是刚柔并济,先礼后兵,如此您大可以放心了,宸王殿下身上所中的蛊毒一定可以解。”
宸王妃笑着道:“借沈姑娘吉言,可是多亏了你,否则我因为没有子嗣,要愧疚一辈子。”
“宸王殿下吉人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