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明玉被宁知薇这番话绕得晕晕乎乎，触及宁知薇一片澄澈的桃花眼，她思绪微转，试探地问。
“宁知薇，那你到底是喜欢江凛哥哥还是喜欢我哥哥啊？”
宁知薇唇边的笑一僵。
这丫头问的什么问题。
她哑然半晌，掩去眼底的黯淡。
“我都要和你哥哥订婚了，你说呢？”
宁知薇原本以为她这番避重就轻的话能把乐明玉糊弄过去，却不想在下一秒得到了大小姐的一个白眼。
“你当我是傻子呢。就你和我哥那互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对他没意思。我就搞不明白了，我追了江凛哥哥那么多年他都不爱搭理我。你倒好，说不要就不要。”
乐明玉的声音里带着自嘲，硬生生将宁知薇的遮羞布掀开。
“我和小叔不可能有结果的。”
宁知薇将心事压下，笑了笑。
乐明玉疑惑地瞥了她一眼。怎么宁知薇和她哥一样，都说这句话。她不认可地摇头，接着说。
“真是搞不懂你们的心思。如果喜欢这件简单的小事都要有那么多顾忌的话，那你们活得也太累了。”
宁知薇注视着乐明玉闪着光的眸子，眼底一暗。
人和人的命运本就是不一样的。她是她，乐明玉是乐明玉，乐明玉注定无法理解她的苦处。
她笑了笑，问道。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喜欢小叔吗？”
乐明玉歪着头，坦然地回答。
“因为他救过我的命啊。我小时候去过江家一次，不小心摔到他们家的大池塘里了。差点淹死，是江凛哥哥救的我。”
“要不然就他那样软硬不吃的性子，我才不稀罕喜欢他呢。”
乐明玉傲娇地扬起下巴，接了句。
“你放心，我都知道你们的关系了，就不会在插足你们了。撬墙角当小三这种事情，只有宁婉爱干。”
宁知薇瞧着她的模样，无奈垂眸，顺势转移了话题。
“不说这个了。三天之后的画展，就麻烦你跟我一起去了。”
似乎是因为旧事说开，乐明玉往宁知薇这里跑的次数更多了。
她一来就拉着宁知薇聊那些高奢珠宝和鞋包，哪怕宁知薇只是简单附和两句，乐明玉都能一个人说很久，倒显得坐在一旁的乐璟川格格不入。
宁知薇对此有所察觉，心知肚明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