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事,老不死也是吃饱了撑着,说是有外地来的投资商什么生命财产受到威胁,真是有病,老不死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这种事情了。”张青阳撇撇嘴,转头对郑光福道,“郑总,不是我说你,以后让你下面人做事利索点嘛,老是捅出些篓子出来,我能罩得了你们一时,但也不见得就能次次照顾到。”
“那是,那是,张局说的是,下面那帮饭桶,我也狠狠骂了一顿,不过是两个女人而已,竟然还阴沟里翻窗。”郑光福气道,“以后我会让他们办事聪明点。”
张青阳点了点头,没再废话,看向陈达飞道,“陈少,那两女的会不会跟陈市长有点关系?陈市长竟然为了这事亲自给老不死的打电话了,我看你是不是消停一下?”
“哼,能有什么背景,不就是两个外来投资商嘛,我让敏萱问过了,这两女的前天才来南州的,是来参加过些天举行的招商洽谈会的,她们那天只是慕名去拜访陈兴罢了,跟陈兴没啥特殊关系,眼下她们碰到点事,找陈兴告状,估计陈兴才会过问的,毕竟是头上顶着投资商的名头,想必就是因为这样,陈兴才会特地重视了一下。”陈达飞不以为然道,明显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张青阳见陈达飞这个态度,也只能无奈的笑笑,他还有求于陈达飞,现在市里正在考察吕德方的接班人选,谁能坐上吕德方的位置,吕德方本人的建议很重要,市里的考察同样重要,虽然最终是省里拍板,但其实在市里基本上就能决定,陈达飞的父亲陈同进虽然退休多年,但还能发挥很大的影响力,张青阳这次也寄希望于陈同进能帮忙运作,而吕德方那边,张青阳一直把他糊弄得好好的,在吕德方面前苦心营造了一个良好的形象,所以张青阳只要找能帮自己在市里进言的人也就成功了一半了。
张青阳没强求陈达飞不要再打那两女人的主意,不过还是说道,“老不死还没下来,他吩咐的还是得去办,待会看来又得亲自去跑一趟了。”
这就是张青阳的聪明之处,私下里他虽然对快要退的吕德方一点都不尊重,但是在表面上他却依然保持着一如既往的作风,在吕德方面前表现的十分乖巧,吕德方吩咐的事情,他总是毫不犹豫的应下来,而且每次都是事必躬亲,自己亲手经办,往往都是办得漂漂亮亮的,让吕德方十分满意,虽然有时不见得他真的办好,但是他总能找到办法去蒙蔽吕德方,而吕德方还是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还得管其他的,对公安系统内部的事情也不可能事事去关注,加上张青阳是他提拔的,吕德方老早就放权给张青阳。
长期以来,张青阳就给他办事十分得力的印象,因此吕德方对张青阳更是十分信任,所以,这也造成了现在公安局内基本上都被张青阳把持着,只是吕德方身在局中,自己不清楚而已,还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陈少,你要是还想打那两女人的主意,我看你跟郑总得好好合计一下,要是再出差错,老不死的又问下来,我这边就不好糊弄了。”张青阳提醒道。
“这次是我下面那帮饭桶没办好事,让张局和陈少看笑话了,你们放心,不会有第二次,下次再动手,绝对会干净利落。”郑光福保证道。
“那就好,要是再出麻烦,我可不给你擦屁股了。”张青阳板着脸道。
“哎呀,郑总你都四十好几的人了,上厕所还得张局给你擦屁股?”陈达飞使劲憋着坏。
“那啥,我一向自力更生,上厕所自己来就行了。”
“滚,滚,你俩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张青阳笑骂道。
席上的几个女的都拼命忍住,想笑又不敢笑,开这种粗俗又没什么水平的玩笑的陈达飞自个笑得最欢乐。
郑光福忍着没笑出来,冲张青阳道,“张局,老不死的让你去办,但也没让你现在就去,你瞅瞅,小婷可是春心荡漾了,你待会要是一走了之,可得让小美人儿独守空房咯。”
“哈哈,我怎么忍心让小美人儿独守空房呢,光自己酒足饭饱了可不行,怎么着也得把小美人儿也喂饱了再走。”张青阳畅快的笑着,郑光福说的是他刚刚挑的女学生。
“小婷,难得张局能看上你,还不跟张局多喝两杯,怎么跟个木头人似的。”郑光福不满的朝张青阳身边的女子轻斥道。
“郑总,你没看到人家正跟张局在桌底下悄悄的交流嘛,瞧你这大老粗的,一下就破坏了人家的气氛了。”陈达飞笑道。
“是嘛,真要是那样,那咱俩在这里会不会碍眼了,陈少,我说咱们是不是各搂一个,上别的房间潇洒去。”郑光福笑哈哈的搂过身旁一女的,“张局,这还有三个呢,你只挑一个够不够,剩下这三个要不要全给你安排到房里去。”
“我看你丫的是想让我精尽人亡呢。”张青阳怒骂了一句,眼里却满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