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奉一愣,突然起了兴致,一下子把那白玉佩抓了过来,“呦,你哪来的白玉啊,看起来成色不错啊。”
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权易的反抗,他脸上的冰冷被一层怒火覆盖,“还给我!”
可权易越愤怒,聂奉就越兴奋,至少现在比刚才那一副死人脸强多了。聂奉拿着玉佩故意在权易眼前晃了晃,“想要啊,我偏不给你!”
说着,他拿着玉佩走到权恒面前,手指摆弄着,“喂,权恒,这东西该不会是他从侯府偷走的吧,你看看,这究竟是不是你家的?”
权恒其实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那白玉是权易生母的遗物,他小时候还派小厮故意去抢,没想到权易跟疯了似的反抗,当初还砸破了他的头。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权恒嘴角一勾,露出抹不善的笑,“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眼熟,很像我十岁生辰时祖母留给我的生辰礼物,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原来是被小偷偷走了!”
“殿下,这人实在可恶,不仅当小偷,还在书院败坏你的名声,这样低劣的人,您可务必得重罚他啊!”权恒愤愤说。
听着他们一唱一和,洇月气笑了。
倘若他不清楚权易的品性,不知晓这三人有多蠢坏,恐怕真会被糊弄过去。
可就是因为心知肚明,才愈发显得这三人有多阴毒。
洇月压下冷冷杀意,笑得薄凉,“哦?你想我怎么重罚他?”
权恒眼里难掩恶毒,忍不住说:“不如废掉他的手吧?这样他既没办法偷东西,也不能再做文章了!”最重要的是就不能参加科考,再没有做官翻身的可能性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废掉权易。
可权易在书院有夫子院长护着,根本难以动手。
就算现在将权易绑来,这事也不能交由他来。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三皇子亲自动手。
权易猛地抬头看权恒,目光愈发愤怒,他岂能猜不出权恒的算计?
可他想不明白,明明被赶出侯府自生自灭的是他,明明受到不公平待遇的是他,为什么权恒还这么恨自己!
还不肯轻易放过他!
他对上权恒阴鸷又蠢蠢欲动的眼神,这才明白一个道理。
他越忍让,权恒便像吸血的水蛭,越不会放过自己。
他跟他那面慈心狠的母亲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