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就算脱衣,子月兄也不是姑娘,他有喉结!
权易脸又红了,将书合上,他赶紧离开了竹楼,趁着亥时没到,一路走回了自己的宿舍。
他的室友非常有意思。
平日他温习书时,总会丢东西砸东西,一顿翻找制造动静,再一副无辜者的姿态,话里话外都是让权易别计较,既然下课了就是休息时间,捧着书本都是在装模作样。
可等这一天,权易晚归。
权易却发现宿舍里难得的静谧,他的室友点着一根劣质蜡烛在那里默默背书学习。
权易心里一哂,真讽刺。
那室友也有些尴尬,忙把书收好,“权易?你今天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又被聂少爷他们围堵了?”
“要我说,你多顺服他们,何必这么硬骨头,到头来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
如若是三年后,权易会目光如冷箭,震慑的对方不敢吐出一个字。现在,权易只会垂眸,默默隐忍,权当没听到这番幸灾乐祸的话。
他偏头看向圆月。
心里逐渐恢复平静,不起丝毫波澜。
*
洇月醒的早,大概是昨晚睡得比较晚。
太安静太温暖容易让人滋生困倦,所以昨晚洇月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到半夜才将外衣脱下,只穿里衣继续睡。
小林子和侍卫离开也是去处理事了。
洇月猜到聂奉等人会向院长施压,更是猜到会让聂将军找麻烦,干脆就去给聂将军找了点麻烦,让御史去弹劾聂将军。
于是当今圣上便将聂将军派去了西北处理一些事,需要三个月后才能回来。
于是聂奉想让父亲给他“主持公道”的打算是彻底破灭了。不论是权恒还是叶郡又不敢告诉家里人,这事也只能憋在肚子里不了了之。
碍着洇月身边有个很能打的书童,他们也不敢再找洇月麻烦,又将矛头指向了权易。
权易虽贫寒,但课业顶尖,也是夫子们认定能科举上岸的人,对他大力栽培。嫉妒他的叶郡和权恒绷不住了,决定变本加厉以前的套路。
先是收买了书院饭堂的人,让他们不卖给权易,或是高价卖给权易饭菜;再就是故意往权易身上泼水,让他浑身湿漉漉没办法上课,趁他回宿舍换衣服将门反锁上。
权易虽隐忍,但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
叶郡、权恒、聂奉算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