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温蛮今天在遭遇什么样的危险,甚至差一点就可能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温蛮顺着他的话,也想到今天命悬一刻的场景,不由地有些沉默。他这样,司戎反而心疼了,根本不舍得再说这些话。
所以他要行动。
男人先把温蛮手臂的伤口处理完,随后先把手头上的东西放在床头柜,返身去拿了一样东西。
当温蛮看清他所拿的,温蛮惊愕了。
“你疯了吧……”
温蛮情不自禁地脱口。
他的“责备”,只会让司戎倍感荣幸,他献宝似的把茧晶放在温蛮的双手中。他还充分保证:“这算一个新的礼物。”
还是阿戈斯的茧晶,但是它的模样有了一些变化,它被镶嵌了金属坠头,黑色的细绳从中穿过。
司戎把阿戈斯的茧晶做成了项链,还把它带来。所以温蛮说他疯了。
“是我亲手一点点打磨、镶嵌的。”
他要让温蛮看到,他会亲手做玫瑰,也会做项链,他什么都可以会。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暴殄天物”,司戎给出他觉得最无懈可击的理由。
“我想要保护你啊。”
这些茧晶,如果连这一点用处都无法发挥,它们有什么意义,他有什么意义,祂有什么意义?
司戎对温蛮微笑:“我们开始处理膝盖的淤青好么?”
他的贴心,他的诡计,他提前给了温蛮一个礼物一个震撼一个不能松手的物品,让温蛮的双手被占,所以可以由他亲自挽起爱人的裤管。
莹白肌肤上布露的这些伤痕真碍眼,司戎恨它们,可他不能把它们摧毁,他只能感化,希望它们早点从自己爱的人身上离开。
他在膝盖的淤青地方都落下轻吻。
然后开始专注至极地消毒处理。
温蛮看着、看着,看司戎为他弓着腰,为他俯在伤口前,为他做这做那……绅士的西装和绅士的眼镜,他都卸去了,现在在这里的没有什么绅士,只有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男人。
“我今天还碰到了一只阿戈斯。”
“是么。”
司戎抬起头,回应道。
温蛮看着他深邃黑沉的眼眸,黑沉沉的颜色变成伴侣的眼睛时就会发光。温蛮微微凑近,吻了司戎。
“我觉得你就是我的‘阿戈斯’。”
如果阿戈斯被当做一种关于伴侣的定义,那么温蛮认为自己已经拥有了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