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茹的目光，让吴有德有些莫名其妙。
啥意思？
这怎么跟看傻子似的？
吴有德有些不悦，皱眉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噗嗤~”
陈雪茹忍不住笑了出来，娇笑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不知道？”
“什么真不知道假不知道的，谜语人不得好死啊！”
吴有德有些不爽，说道：“少废话，赶紧的。”
“切~”
陈雪茹撇了撇嘴，“我今年才接手这家店，那你说，就算以前我想生产这东西，那我能做的了主吗？”
吴有德：“……”
陈雪茹又道：“不过，我以前还真没有想做这生意的念头。因为我觉得这东西太丑了！”
“不单丑，还很臃肿笨重，穿着是累赘，清洗也不便，完全没什么用。我要是做这生意，岂不是得赔死？”
吴有德：“……”
至此，他才恍然大悟，明白到底咋回事。
他完全是以后世的思维来看待这件事，却忘了当下的现状。
凶兆这东西是欧洲人发明，诞生于二十世纪一零年代，也就是一九一零年以后，世界上才有这东西。
传到大陆的时间就更晚，但具体是哪一年传到大陆的，并没有详实资料，暂考证不出。
在刚传到大陆的时候，这东西并不叫‘凶兆’，而是叫做‘乳兆’、‘奶兆’、‘义乳’等等。
叫法最广的是‘义乳’，“义”者，假也，辅助的意思。
至于‘凶兆’这个叫法，都是更晚时期，二十世纪末才流行的叫法了。
比如，山海滩淮海路上声名卓著的古今内衣。
创始于上世纪40年代，最早叫“古今奶兆店”。
《申报》1926年7月4日，刊登了一篇黄文农作的速写。
“快乐舞，由一男一女表演，男身除腰腿间围以银珠布外，全身裸露，作白色。
女亦相同，惟加一乳兆，并披一紫色之纱带耳，伊即代表神话中之酒神舞女Bacchanal……”
这是“乳兆”字眼在《申报》中第一次出现。
那么，凶兆定然是在此之前便传入了大陆，而这与大洋彼岸发明凶兆的时间相隔差不多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