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很绝望，他并没有看到任何慌乱之色，面前这个胖子依旧是用那种如同看待死人一样的表情看着他。
甚至于。
这个胖子没有继续说话，而是一个闪身之间，他只能看见面前的身影一个模糊。
紧接着就是数声利刃入体的声音。
这是专属于刀刃刺破肉体，血液呲出的声音。
配合着他手下的惨叫声。
一边杀戮着，这个胖子还在一边说话。
“袁哥曾经和我说过，剑者，锐也，利也，无往不利，生生不息也。”
噗嗤——
一条生命倒下。
“如同神风纵横八百里，剑气所到之处，杀尽天下不平事，荡尽世间一切恶。”
噗嗤——
“罪孽杀尽了，才能让善良有地滋生。”
噗嗤——
一个接一个，一命接一命。
明明应当是无往不利，被寄与厚望派来执行行动的精锐，在纵横的锐气之下，毫无反抗之力。
欧阳昱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呲出的血线洒到了他的脸上，他甚至能透过肌肤感受到那种温热感，还有一丝丝如刀割的感觉，就好像纵横的剑气都游走进了细胞当中。
这一刻，再看那个好像略微有些可笑的胖子的背影，就好像变了一个模样了。
初见之下，他甚至没把这个胖子放在眼里过。
因为他看起来，就活像一个生活中的失败者。
或者说是失败者的缩影，看起来像一个小丑，可笑，可悲，好像是个人都能欺负一下，能在他身上找到一些别致的乐子。
像是学生时代里那些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又喜欢故作一副正经的样子，课间早操好好做，戴着个眼镜好好回答老师问题，从来get不到玩笑的那种，被欺负的角色。
又像是公司里那种沉默寡言，不会巴结领导，什么事都能让他去做一下，常年待在基层岗位上，也没有职位变动过，长得也不行，一把年纪找不到对象，没人喜欢的那种肥仔。
活生生的一个生活失败者，没有人会把他放在眼里，他是这样的角色。
就像别人看到他，更多的是看到其在放学的时候，被人踩头，被人按在地上欺负，被人排挤。
指着他，喊道：“看啊，来看小丑！”
可是，这个人，真的可笑吗？
他拔出了那把剑，就好像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