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长宁侯今年刚与大行令的千金完婚,还是皇上亲赐,此事整个大京皆知。听说那唐小姐长得甚是美丽,有国色之姿,脸上可没有那么大一块紫红色的胎记。
她只是将这些看在眼里,对陆槿行了一礼:“长宁侯。”
陆槿:“段族长认识我?”
段婕:“大名赫赫的长宁侯谁人不认识,只是孴族近来发生的事情颇多,让老身分了心,未能早点认出侯爷,怠慢了,还望侯爷别见怪。”
“老身今日来是向侯爷说明近日孴族发生的这些事情,”她继续道,“惜山、东乌两国听信谣言,觊觎虫洞中的灵药,于是故意作乱,制造异象,趁机潜入哀山盗取灵药。”
“我孴族守卫不利,让他们盗走了圣物,并进入了虫洞,但好在我们及时发现,阻止了他们,可他们却不甘心,点燃了虫洞以及虫洞中的毕螯,致使虫洞被毁,毕螯烧亡。”
“我族已将闯入哀山的惜山人和东乌人尽数斩杀,海州的异象得到了扼制,哀山的动乱也已平息,孴族仍然将守好大京这道阻挡惜山的防线,不让惜山有任何可乘之机,而这之中,长宁侯鼎力相助,帮助孴族清剿外敌。”
“不日,我会上书皇上将此事禀明,让他责罚孴族守卫不当之事。”
陆槿静静地听着她说完,然后说:“段族长,本侯从未踏入过孴族。”
段婕一笑,点头:“老身明白了,我也只是听闻过长宁侯的英勇,却从未见过,”她看向酒儿,“到我孴族来的只是一个来寻娘子的郎君。”
将段婕她们送走后,酒儿回到房中,忍不住道:“侯爷,她撒谎,她根本就没有杀了那些惜山人,贺老怪说那个惜山国的二皇子月彦被她当成座上宾安排在府内,每日好吃好喝款待着,今日一早她还将他们送下了哀山。”
“她为何要撒谎?当真是想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吗?”酒儿问。
陆槿笑了笑:“这只是一方面,月彦那般的身份,她如何能轻易动。皇上向来多疑,皇上要是知道惜山国二皇子来了孴族,并且还进过虫洞,而虫洞好巧不巧的又毁掉了,他会怎么想?”
“会觉得段族长是以这个为借口,将虫洞中能长顺的灵药给了惜山。”酒儿道。
陆槿:“就是这个道理,如果他还知道我也来了,然后惜山人还安然走了,他还会想更多,所以为了不引起更大的误会,最好是当谁也没来过。”
酒儿点点头:“可毕螯体内当真有灵药吗?那灵药真的能让人长顺吗?”
陆槿好笑地问她:“你擅通医理,你相信吗?”
酒儿摇头:“我从没见过人不老不死,只见过被药水泡过后,永远不会腐败的干尸。”
但一想到自己,觉得自己刚说的这句话又不对。
自己现在是靠千年蛊母续命,所谓千年蛊母想必已是活了上千年了,是真的不死,那自己现在的命与它相融,自己是不是也能活千年,也就变成长顺不死的了?
到时候陆槿老得脊背弯曲,头发都已经发白,自己却还是小姑娘的样子,那还不被人当成吸人阳气的妖怪。
这件事很重要,必须得问清楚贺清。
段婕带着骆蓁从陆槿他们屋中出来,没走多远,贺清突然出现,从后面叫住她。
“额……那个谁,我找你有点事。”他背着手,站在她们身后喊。
骆蓁看一眼段婕,段婕示意让她下去。
等骆蓁走开,段婕没好气地开口:“已经老得这么不像样了吗,连怎么称呼都不记得了?”
贺清不满地啧一声,却还是向她走去。
他递给她一个小瓷瓶,段婕莫名地看着他,不愿意伸手接。
贺清只好解释:“那个小子不是有些不正常吗?这是给他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