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只好和他一路,一起去哀山山顶,反正有阿斐在。
阿斐是被派来看着自己的,自己现在对骆蓁他们有用,所以他们一定不希望自己出事,那阿斐也定会护着她。
这次不光是巫永会一个人,他身边还带了一个人。
路上,巫永会状似无意的指着他身后的人介绍:“这是丽娘。”
听到他的话,酒儿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幸好阿斐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巫永会:“酒儿姑娘怎么了?听到丽娘很是震惊。”
酒儿看他身后的人一眼,干笑:“的确有些震惊,没想到一个男子会叫这个称呼。”
这是个人都得震惊吧,一个八尺高的大男人叫丽娘,谁听了不得惊掉半个下巴,更何况她还见过真正的丽娘。
一个娇艳的美妇,偷渡那日换乘时,贴心地给不舒服的巫永会顺气。
这些人也真是对身份不挑,拿了个身份不管男女,不管合不合适就用。
巫永会自己也觉得好笑,还大笑起来:“这的确不像一个对男子的称呼,但他小时候可不这样,小时候长得跟女孩子一样,大家都戏称他为丽娘,日子长了,即使他现在已经完全是另一副模样,但这名字是叫习惯,改不过来了。”
“而且都说反着叫好养活,的确是有些道理,你看丽娘他小时候就体弱多病,如今却是这般强壮。”
酒儿暗笑,将谎话圆得真好,一套一套的。
“酒儿姑娘并非定琅城人,不知姑娘是何处来的?”巫永会问。
酒儿没有回答,反而问:“巫公子呢?巫公子也不是定琅城人,你刚才还说你母亲是孴族人,孴族女子不可随便和外族人通婚吧?”
巫永会:“的确,我母亲后来离开了孴族,跟随我父亲到逐州生活,之后就再未回过哀山,我这也是第一次来哀山。”
“酒儿姑娘你呢?你从大京内陆而来,来定琅城做什么?”巫永会又问。
酒儿叹息一声:“我是与我母亲逃出来的,我父亲欠了一大笔赌债后消失了踪影,留下了我和母亲,我们被逼得没办法,才到了这里。”
讲故事她也会,而且能讲得比他还生动。
只是说的时候,总感觉到阿斐时不时看她一眼,他定是也信了她的话,觉得她身世坎坷,替她唏嘘吧。
走了一段,巫永会见阿斐一个字不说,于是问起他的情况。
酒儿只好解释说他不会说话。
走了有个把时辰,他们才到了哀山山顶。
哀山山顶有一处草坪,草坪一边是绵延的青山,另一边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断崖。
上次黑鸟盘旋就发生在这出草坪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