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璇一脸茫然无措，不解地别别过头，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褚宁宁，嘴唇也微微抖动了两下：“明白？明白什么？”
褚宁宁仰着下巴，淡漠地扫视杨旭阳一圈。
她回首看向宋璇：“你以为就凭那几个小小的经理，怎么敢大庭广众之下耍流氓？”
说着，褚宁宁重新看向杨旭阳：“想必是杨总授意他们这么做的吧。”
闻言，宋璇也满脸惊骇：“杨总，您？”
杨旭阳不置可否地耸动两下肩膀，微微撇了撇嘴角：“禇小姐是怎么看出来的？”
“杨总不就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以此来证明贵公司如果肯帮我操控舆论对我而言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壮举吗？”
褚宁宁双手环抱在身前，一步一步逼近杨旭阳。
她分明穿着最性感的服饰，分明是最媚男的形象，可是她周身上下却散发着最逼仄的气场。
尤其是褚宁宁微微扬起的下巴，眉眼之中冷冽的神色，每一个细节都让她神圣不可侵犯。
褚宁宁在杨旭阳面前站定，凝视着杨旭阳，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道：“杨总，用贬低别人的方法来抬高自己，贵公司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吗？”
杨旭阳嗤笑一声：“生意？禇小姐是不是弄错了？现在是你求着我帮你扭转名声……”
不等杨旭阳说完，褚宁宁已经打断他的话头：“杨总是要为爱发电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我们要和杨总谈的就是如何收费的问题吧？”
杨旭阳顿时没有了回击之言。
褚宁宁接着说道：“杨总刚才提起我的名声不好。可你们又能好到哪里去呢？一个靠着操纵媒体，操纵舆论上位的公司，有什么资格议论名声这两个字？”
杨旭阳的嘴角抽搐两下，脸色越发难看。
褚宁宁倒是愈发淡定起来。
她回过头，将原本散落在耳边的碎发轻柔地整理了一下，才望向杨旭阳：“杨总如果不想挣钱可以直说。一边想挣钱，一边还想羞辱自己的客户？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
说完，褚宁宁也不给杨旭阳回话的机会。
她一把拉住宋璇的手腕，便要往电梯内折返。
宋璇可是吓得双腿发软，一双眼睛小心翼翼地望着杨旭阳，生怕他不放两个人离开，又怕他真的放两人离开。
反倒是褚宁宁面无波澜，毫不担忧。
眼看着两人进了电梯就要离开，身后终于传来杨旭阳试探的声音：“等等。”
杨旭阳缓步上前，视线在宋璇和褚宁宁的身上游走一圈。
他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去，半晌才勉强露出笑意：“他们几个我一定会严肃处理，请禇小姐放心。”
这下轮到宋璇目瞪口呆。
业内谁不知道杨旭阳是个极其难缠的人，想不到他竟然对褚宁宁低了头！
褚宁宁挑眉扫视杨旭阳一眼：“不好意思，杨总。我看我们的合作还是算了。毕竟你这栋楼，我再也不想进来了。”
杨旭阳歉然一笑：“那我们就去外面谈。禇小姐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