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绵绵心慌意乱，一双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
她原本长得还有几分清秀，可是这眉心一锁，整个人看上去蒙上了一层阴翳之色，瞧着平添些许狠毒。
褚绵绵怒气冲冲地剜了褚宁宁一眼，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妹妹，你可不要乱说。你说外面有狗仔，有什么证据吗？”
一边马婷马上跳出来维护褚绵绵。
她瞪大眼睛，厉色盯着褚宁宁：“就是！什么狗仔？谁都知道，你才是最喜欢找狗仔的人。当初，你不是利用狗仔想要把秦煜然从绵绵手里夺走吗？还想生米做成熟饭，呸！真是不要脸。”
马婷话都没有说完，已经感觉到一对阴鸷的目光定定地凝视着她。
马婷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眉心紧蹙，舔着嘴角，不敢看褚宁宁。
她才想收回目光，不想褚宁宁却忽然站起身。
马婷吓得后背一僵直，身子打了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褚宁宁一步一步逼近马婷，嘴角轻柔地向上扬动，眼中的锐利之色越发浓郁。
马婷心生胆怯，下意识地别过头，望向褚栩。
不给马婷说话的机会，褚宁宁已经一把扣住了马婷的肩膀。
马婷惊呼一声，褚宁宁接着道：“生米煮成熟饭？你看到了？你听到了？还是你希望呀？”
“你……你下流！”马婷一边挣扎，一边想要推开褚宁宁的手。
褚宁宁却纹丝不动，手中力道反而更紧。
她盯着马婷：“下流？我哪里有姐姐下流？一个不下流的人会和外面那些狗仔同流合污？”
“绵绵才不会这么做。”马婷喊叫和看向褚栩，“你就看着她这样羞辱我吗？”
褚宁宁和马婷僵持不下，一边的褚绵绵也装模作样地拉扯褚宁宁。
她一边拉褚宁宁，一边还在高呼：“宁宁，你这是干什么呀。快松开妈咪！”
见到这场面，褚栩气得咣当一声推翻了面前的茶杯。
茶水顺着玻璃台面流动。
褚栩缓缓抬起眼，阴沉的视线定定地落在褚宁宁身上。
马婷和褚绵绵见状，对视一眼，两人都不由自主地闭了嘴。
褚宁宁仰着下巴，脸上带着玩味，定定地望着褚栩。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刚才做这一切，就是为了等褚栩发作。
褚栩凌厉的眼神落在褚宁宁身上。
他靠在椅子背上，左手环抱在身前，右手哆哆嗦嗦地指着褚宁宁：“我怎么有这么一个不敬长辈的女儿！我褚栩一辈子光明磊落，怎么就有你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女儿！”
“我就不该把你从农村认回来，就该让你在那村子里呆一辈子！”
褚宁宁是真的没想！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
光明磊落？
她打量着褚栩，顿了几秒，忽然扬动唇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褚栩不知她为何发笑，微挑眉角，盯着褚宁宁。
半晌，褚宁宁才缓缓道：“光明磊落？你说的是你假发下面的脑袋吗？除了你一毛不拔的脑袋，我实在看不出来你哪里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