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被苏芃带到楼上，肖腾担心这种丑闻泄露出去会对剧组不利，吩咐众人都守在楼下，没有命令谁都不许上楼。
房间内只有小李、苏芃、褚宁宁和肖腾四人。
苏芃坐在小沙发上，左手环在身前，托着右手手肘，手上还把玩着一只手掌大小的匕首。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小李，眉眼之中充盈着冷冽的笑意。
“小李。”肖腾盯着小李，痛心疾首，低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着我这么多年，难道我的规矩你还不知道吗？”
小李哆哆嗦嗦抬起头，望着肖腾：“导演，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他们……他们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我也没办法，只能答应他们偷偷地更换卡扣。”
“他们？”肖腾挑着眉角盯着小李，“你说的他们是谁？”
小李低垂着脑袋，用余光小心翼翼地睨了睨褚绵绵，又胆战心惊地看向一侧的苏芃。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褚绵绵沉声道：“小李，你不用害怕。只要你肯说出真相，我不会追究你。”
小李沉吟许久，深吸一口气：“是褚绵绵。她和她的经纪人找到我，让我这么做。”
褚宁宁缓缓起身，面色凝重，逼近小李。
她在距离小李只有几步的时候停了下来，微颔首盯着小李，面色阴沉，眼神如刀：“这话你敢当着褚绵绵的面说嘛？”
小李毫不犹豫：“当然敢！就是她指使我做的，我有什么不敢说。”
“好！”褚宁宁不给小李后悔的机会，“今天的事情我暂时不跟你计较。不过有朝一日，如果我需要你出面指证褚绵绵，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
小李连连点头。
褚宁宁回到座位旁，重新坐定。
见状，肖腾吩咐小李先出去。
肖腾扫视褚宁宁两眼：“这个褚绵绵几次三番兴风作浪实在可恶。宁宁，要不要我把她的所作所为曝光给媒体。”
褚宁宁抿着粉唇，沉默几秒，居然缓缓摇头。
见状，肖腾不解地望着褚宁宁：“你要放过她？”
褚宁宁又摇头。
这次肖腾彻底茫然了：“那你是想……”
不等褚宁宁回话，苏芃啪嗒一下扣住手中匕首，抬眼望向褚宁宁。
他唇角含笑，眉眼之中带着几分淡然的笑意，意味深长地道：“你是想等到所有事情攒在一起，最后再一起爆发吧？”
褚宁宁和苏芃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肖腾茫然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游走，不解地看看这个，望望那个。
苏芃凝视着褚宁宁，顿了几秒，才缓缓道：“褚绵绵再怎么说也是褚家小姐，她背后还有资本方。如果每次都因为一点事情闹到公众平台，那时间久了，公众难免会对她们两人的八卦疲倦。到时候，不管出什么事情，在公众眼中都只是小事，说不定还会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认定褚宁宁也不是什么好人。”
肖腾恍然大悟：“可如果攒够事情一起发作，就能确保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