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一个穿着棒球服的年轻女孩小跑进了演播厅。
她脸上的泪痕还没干，不顾李家老三手下人的阻挡，径直冲到李家老三面前。
“你个贱丫头，还有脸来？”
李家老三一看到李灵灵，二话不说，抬手先给了她重重一巴掌。
李灵灵被扇得一个趔趄，脚下踉踉跄跄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她委屈地望着李家老三：“爸爸，我们回去吧。”
“贱丫头，你既然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苏芃，你要么跟他回去，要么就死在外面吧！”
李家老三恨得咬牙切齿，死死地盯着李灵灵。
瞧他的样子，李灵灵不像是他的女儿，倒像是他的生死仇人一般。
李灵灵见状，埋着脑袋，呜呜地哭个不停。
褚宁宁最是看不惯这种出卖旁人谋求自身利益的人！
何况李家老三出卖的还是自己的女儿！
她顿时起了怒意，大步上前，挡在李灵灵面前，瞪着李家老三：“分明是你这个做父亲的不把女儿当一回事，居然还有脸来责备女儿？我要是你，早就找块豆腐撞死，哪里还有脸活着？”
褚宁宁的话惹得演播厅内其他人都生出笑意。
就连傅霆琛都露出些许浅笑。
李家老三被当众羞辱，更是气得鼻子冒烟。
“你懂什么！”他恶狠狠地瞪着褚宁宁，“这是我的家事！”
说着，李家老三一手已经抓住褚宁宁的肩膀，拽着她，就想把她扯到一边去。
傅霆琛笑意霎时消失，冷声道：“徐晨！”
后者即刻上前，想要保护褚宁宁。
可哪里用得着徐晨上前？
李家老三的手才碰到褚宁宁的肩膀，下一秒，便见他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咣当一下摔在地上。
李家老三一把骨头都快摔散架了。
他捂着后腰，痛苦地坐起身，费力地看向褚宁宁。
后者却像是个没事人。
她拍了拍手，弹掉手里的浮尘，只冲着李家老三哼了一声，便看向李灵灵。
后者低垂着闹嗲，呜呜咽咽只知道哭。
褚宁宁安慰无能，只能拍着她的肩膀：“就算他是你父亲，可是他这么对你，也是他的错，你别哭。”
李灵灵红着眼，抬头看向褚宁宁。
她啜泣两声，直接扑进褚宁宁怀中，身子抽搐得更加厉害：“他不是！他才不是我父亲！”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李家老三更是登时瞪大眼睛，厉色盯着李灵灵：“贱丫头，你说什么！”
李灵灵抿着粉唇，小心地望了李家老三一眼。
她抽搐着肩膀，声音哀切：“我都知道了。我压根就不是你的亲生女儿。这是你们李家的传统。”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听到这句话，傅霆琛立即对徐晨打了个眼色。
后者不动声色地挪动到李灵灵和褚宁宁身边，看似不起眼，实则却处在可以保护她们的位置。
两个女孩对此毫无察觉。
褚宁宁一边安抚着李灵灵，一边轻声问道：“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李家的传统？他不是你的父亲，那你是李家谁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