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Mary温和的笑容，褚宁宁心中却没有丝毫感激之意。
她脸上虽然保持着冷静，可心中却充满了警惕。
褚绵绵眼看着Mary对褚宁宁如此维护，心下更是愤懑。
她揉着脑后的伤口，噘起小嘴，故意阴阳怪气地拉住秦煜然，低声道：“煜然，我们还是走吧。看来Mary老师也和那些人一样被褚宁宁骗了。”
秦煜然心不在焉，眼神始终落在Mary身上。
他看似被褚绵绵拉着往外走去，实则却始终凝视着Mary。
两人刚走出几步，Mary背对着二人，沉声唤到：“绵绵小姐。”
褚绵绵顿住脚步，侧头看向Mary。
后者退到褚绵绵身边，双手环抱在身前，上下扫视她一圈。
Mary的脸上依旧保持着淡然的笑容，说话声音却格外阴沉：“我听说绵绵小姐是褚家的千金，看来褚家教导女儿的方式也不过如此。”
“有你这样的女儿在外面，看来以后我要提醒和我合作的品牌方一定要多多留意褚家。”
褚绵绵紧锁眉头，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依旧不死心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褚家教出你这么飞扬跋扈，颠倒是非的女儿，褚家的生意也不能做啊。”
“你……”
褚绵绵恼怒不已，刚想上前，却被秦煜然扣住手腕。
秦煜然强行扯着褚绵绵，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待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Mary才笑着看向褚宁宁：“宁宁，你没事吧？”
褚宁宁面无波澜，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定定地盯着Mary。
后者似乎被她盯得有些心虚，扬唇挤出一抹笑容。
“Mary，你为什么在这里？”褚宁宁沉声问道。
似乎没想到褚宁宁会这么问，Mary停顿了几秒，指着外面：“恰好路过。”
“路过？”褚宁宁上前一步，接着追问，“上次在医院，你就说自己是恰好路过进去瞧瞧傅霆琛，这次又是路过？您怎么总能这么巧地路过？”
二人四目相对，褚宁宁锐利的眼神纹丝不动地落在Mary身上，半分也未曾挪开。
许久，Mary终于长叹一口气：“好吧，我是特意跟着你。”
这次倒是轮到褚宁宁不知所措。
她略显惊愕，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我？你跟着我做什么？”
Mary无奈地摇摇头：“我这次回国原本就是选定合作伙伴，多少双眼睛都盯着我，可我最后选择了你，我猜想他们一定会为难你。”
——这听起来还挺像真的。
听宋璇说，已经有不少对家都准备发通告黑褚宁宁了。
以她以前的名声，找点黑料出来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Mary接着道：“我担心你出事，所以这些日子我一直跟着你。”
说着，Mary指了指落地窗外。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褚宁宁瞧到Mary所指的方向正是她刚才看到的那条暗巷。
Mary凑到褚宁宁耳边：“那条暗巷里有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