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我了解她，还是你了解她？”
众人回首看向女记者。
女记者被盯得面红耳赤，眼神闪躲。
台上的褚宁宁接着道：“早在半年前褚绵绵就曾经去做过自己的精神鉴定，鉴定结果并不好。所以才没有向大众公开。”
会场内安静了几秒。
“我想起来了，好像半年前的确有人拍到过褚绵绵进出精神病医院。”
“那个时候就有人推断褚绵绵可能是因为长期承受高压，所以精神状况出现了问题。难道都是真的？”
褚宁宁不再说话，由着众人去猜测。
她并没有说谎。
她清晰地记得，在小说里，褚绵绵的确出现了精神方面的问题。
只不过那是一种隐性疾病，按照进度，褚绵绵自己都应该暂时没有发现。
这边记者们猜测纷纷，那边电视前面的褚绵绵却已经快要气疯了。
她抄起手里的茶杯，直接扔到地上。
玻璃顿时碎成几片，茶水沿着地板蔓延开。
秦煜然对房间内其他人挥挥手。
待到众人都离开，他才缓缓走到褚绵绵身边。
有了之前的事情，秦煜然对褚绵绵不似从前那样亲近。
他和褚绵绵保持着距离，捡起地上的玻璃碴。
“我要杀了她！”褚绵绵气得咬牙切齿，“我要杀了褚宁宁。居然敢当众说我精神有问题。”
秦煜然没有答话，依旧自顾自地捡着玻璃碴。
褚绵绵没有听到他维护自己，顿时更加恼怒：“你不是说顶峰娱乐还有几家媒体都会向着我们说话吗？怎么都一言不发了？”
秦煜然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捡起放在桌上，这才淡然地扫视了褚绵绵一眼：“他们本就是裴家支持，除非得到裴家的授意，否则轻易也不会涉险。”
褚绵绵气得面色通红：“那怎么办？难道就由着这个贱人在大家面前胡说八道吗？”
顿了几秒，褚绵绵忽然站起身：“我现在就去做个精神鉴定，证明我自己没有任何问题。”
她刚想往外走，却被秦煜然一把拉住。
褚绵绵有些不解地打量秦煜然两眼。
“你不能去。”
褚绵绵挑眉：“你做什么？难道就由着那个贱人胡说吗？”
秦煜然深吸一口气，垂下头，躲开褚绵绵的视线：“她说的都是真的。”
“你怎么了？你怎么也跟着她开始胡说八道……”
话说到一半，褚绵绵忽然收住话头，有些诧异地望着秦煜然。
她的语气逐渐变得不确定起来：“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煜然定了定心神，重新看向褚绵绵：“半年前，你的精神鉴定报告结果的确不大好。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担心一旦泄漏，会影响你的戏约。”
褚绵绵恍然醒悟，难怪半年前做完精神鉴定之后，秦煜然显得十分紧张。
她哆嗦着后退两步：“我……我怎么了？”
新闻发布会散场，褚宁宁来到车内。
她在众人面前演了这么一会儿，累得筋疲力尽。
褚宁宁靠在车座上，抬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