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当你终于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独自一人深入了荒山之中。
恕我此番的不告而别,此行路途艰险,我不愿你跟着我陷入危险之中。
我不在的这几日,你可以随意做你想做的事,等我回去,我们就离开王府。
你要替我照顾好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切记,不可来寻我,亦不可让任何人来寻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若是三日后,我还未平安归去,你便将那和离书送于七殿下,我已打点好了一切,他只需签字画押即可。
勿念,唐月见。
冬眠看到最后,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
难怪昨儿还让他准备那些吃食,原来她一早便做了这样的打算。
唐月见还在信里明确写着,那只黄金玉镯正是她赠予自己的生辰之礼,只管让她收着便是。
冬眠多想号啕大哭一回,她不懂,命运为何会对她们这样的人,如此不公?
“冬眠姐,你在这儿呀?姜管家正找你过去一趟。”
然而眼下冬眠还不能放肆,唐月见走之前交代她的事情,她还未一一做到。
听着有人来寻她,冬眠赶紧擦干泪水,将信封、手镯与那和离书,一起重新收拾好。
“咦?冬眠姐你这是……哭过了?”
来寻她的小侍女,看见她那泛红的眼眶,好奇的询问道。
冬眠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只是坚定地看着前方,出了门却往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去。
“诶!冬眠姐,你走错方向啦!”
小侍女见状,赶紧跟在她身后喊了一声,然而冬眠走的疾,她追出去时,冬眠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严大管家像往常一样,沉稳安静地守在百里玄的书阁之外。
老远看见大步往这边走来的冬眠,见她一脸严肃,还以为是王妃让她来找殿下的。
“冬眠姑娘,王妃那儿可是出了什么事?”
严大管家先问了一遍,毕竟现在百里玄还卧病在床,不是谁来都能见的。
“大管家,麻烦您通报一声,冬眠有要事相告。”
再是着急的冬眠,在严大管家面前,依旧还记着礼数。
在严大管家的印象中,这个从王妃嫁进王府时,就跟在王妃身边的小丫头,平时见谁都是笑意盈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