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百里玄见她没出声,又小声地补充了这么一句。
唐月见倒是听得笑了。
也只有在百里玄低头的时候,会自称“我”而不是“孤”了。
“还请殿下放心,臣妾始终都记得的。”
“只是或许有些言辞不当,那不是约定,而是——”
“臣妾与殿下的,一场交易而已。”
若是早将这一切都分的清清楚楚,她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唐月见说的这些话,就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刀在凌迟着他的心口,痛到窒息。
百里玄知道,他若是不这么说的话,她到最后是真的会走。
“月见,我从来都不是那个意思。”
话已至此,百里玄之后再想说的任何话,却已都是无奈。
“若臣妾没记错的话,臣妾说过是不想看见殿下的。”
“臣妾要歇息了,殿下自便。”
他们好像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唐月见清冷地说出这最后的话,其实他们本就该是陌路之人。
百里玄看着那道坚决的背影看了许久,终于在一片蝉声的夜里,他尽显无奈。
“月见,你不要怪我。”
“我从来都只是,不想你走。”
他不愿放手,所以以最开始的“交易”为牢,将她圈禁在自己身边。
如她所言,一切都能交给时间慢慢沉淀。
所以他也希望,在他亲手为她编织的牢笼里,她能慢慢理解自己的心意。
百里玄像是不甘心一样,说完,又在那里停留了许久。
然而唐月见却再也不想开口,回答他的,或许只有穿堂而过的夜风。
“呵,孤只当今夜王妃说了气话。”
“过几日,等事情处理完了,孤再来看望王妃。”
百里玄低头冷笑一声,终究还是变回了本就冷漠的七殿下。
于他而言,唐月见就好像西域进贡的一只金丝雀。
他给她画地为牢,从不想放手,任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