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终是没了办法,在她大哭之前,赶紧问道,
“行行行,孤带你去找你爹,你可记得你爹叫什么?”
那少年无声地皱了皱眉,想着面前的姑娘应该是哪家大臣的女儿。
而今日大臣进宫,也只是为了恭贺他父皇的大寿。
他好不容易才从那宴会上逃离出来,是万般不想再回去。
唐月见一听他这话,眼睛就亮了,伸出小手轻轻拽着他的衣角。
“我爹姓唐,叫唐镇,我也姓唐,我叫唐月见,你呢?”
少年有些被她的话逗笑,本就是一大家子,还能出两个姓氏不成?
不过朝中叫唐镇的大臣,他好似从未听过。
“怎么连孤都不认识?孤乃当今太子百里瑾,以后见到孤记得行礼。”
百里瑾嫌弃地再次将衣角抽了出来。
唐月见那时不懂这些,他说着,她便木讷地点头好好记着。
百里瑾派身边人去打探之后,才知道唐镇不过朝中小臣。
转头看着唐月见一脸希冀地看着他,最终他还是带着她去找到了唐镇。
从那天起,唐月见好像就在心里埋下了对百里瑾暗生情绪的种子。
百里瑾也对哭的狼狈的她,印象深刻。
好几次在宫里的宴会上,他都暗自叫她偷溜出去。
这么多年,两人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
宫里的人人都在好奇,百里瑾贵为太子,怎么会与小家之女走的这般近。
后来人人都看得出来,唐家的丫头对百里瑾生了心思。
只是百里瑾自己,好像怎么都不明白唐月见的感情。
然而现在的唐月见不同往日。
她如今身为看客,才发现百里瑾对谁都是这样,无利,便对姑娘的心思熟视无睹。
就像丽娘白白耗去的这么多年。
“那时你哭的真很难看。”
百里瑾又对月饮了一杯,难得百里瑾现在记得两人的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