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最近被心魔影响了情绪？”崔夫子虚幻的身影悬浮在半空之中。
“嗯，确实，浩然正气对于这种东西来说确实是有奇效的。”
崔夫子说道。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凭你身为鬼族尊祖的位格，其实本身很难受到心魔这种东西的实际影响？”
崔夫子伸出一只手，浓郁的浩然正气出现，随后轻轻一掌推在了柴远的胸前。
浩然正气将柴远整个人包裹起来，却又很快散开。
崔夫子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看了一眼柴远。
“没有心魔。”崔夫子摇了摇头，“如果你身上还有浩然正气都检测不出来的心魔，我也无能为力。”
“但是我更倾向于，你并不是收到心魔的影响，而是因为回忆的原因，受到了鬼族气息的影响。”
柴远愣了愣神，却听见崔夫子接着说道。
“我虽然没有了解过创造一个种族到底需要多大的能力，但是肯定是有副作用的。”
“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发现鬼族有一个特别明显的特点。”
“他们的感情基本上是具现化的。”
“也就是说，鬼族本身的气息就会带动你的情绪，你再仔细想想，在你创造鬼族之后，有哪些特别牵动你情绪的地方？”
柴远愣了愣神。
创造鬼族之后，十年藏剑，九州大比，牵动自己情绪的地方很多，但并不是全是负面情绪。
或许如果没有这股情绪的影响，自己不会为了给人族留下一份底牌而去换命，或许燧人氏的生命都保不下来？
少年道人皱着眉头。
“也就是说，鬼气相当于一个放大情绪的机器？”
“差不多。”崔夫子摇了摇头，“鬼气在某种程度上确实能够放大自身情绪。”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鬼气本身并不是阴邪之物，起码并不是邪祟之物。”
“否则不可能与浩然正气共存。”崔夫子颇为自傲的说道。
这点倒是没有人能够否认，毕竟浩然正气本身也就是天下一等一的正道之气。
如果说鬼气是邪祟之气，是绝对不可能的。
崔夫子接着说道，“依我看来，鬼气的特质可能更像是兼容。”
“因为我可以明显感受到浩然正气的使用比我生前更为庞大了。”
“除开这个之外，鬼气应该还有这另外一种特质，也就是虚无化。”
“这一种我暂时还没有完全搞懂，所以还需要研究。”
“虚无化？”柴远略微思索了一下，“这或许是鬼族没有实体的本质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