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没去看她们脸上精彩纷呈的变化，而是继续说道：
“不好意思啊两位夫人，今天着实是让你们见笑了，但是我又觉得事实才是最重要的，沈家一向是很低调的，很多事情你们不了解也很正常。
我今天这么说，秦夫人你可干万不要觉得我是在故意针对你呀，我只是实话实说，更何况，李夫人和崔夫人都是您的好朋友，肯定也不会出去乱说的对吧。”
姜沫说的阴阳怪气，秦婉时刻端着一个温柔贤惠的长辈姿态，李夫人和崔夫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秦婉在这个时候扬起苦涩又愤恨的嘴角，“沫沫，你这话说的，我都嫁入沈家多少年了，你就算是不叫我婆婆，怎么也不该用秦夫人这么生疏的称呼吧？”
秦婉呵呵一笑，“这样显得我们实在是太陌生了，虽然你和沈戾还没办婚礼，可不管怎么说，也到底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沈家再不承认也是事实了对吧。”
“是啊是啊，沈夫人怎么说也是沈家的当家主母了，晚辈还有的礼数还是要周全点儿。”
姜沫听出来了这就是在说她不该喊秦夫人，不喊母亲就算了，甚至都不是称呼她沈夫人，而是用秦婉本来的姓氏，显然是在说秦婉不是沈家人。
姜沫本来意思确认如此，秦婉不过是小三上位的女人而已，当然罪魁祸首还是沈先维这个花心男人，可是秦婉这样的手段实在是让她不齿。
她甚至不愿意与她虚以委蛇。
既然李夫人都这么说了，好像姜沫如果不转变一下称呼，倒是让人觉得是她这个做小辈的蛮横不讲理了。
姜沫说道：“是啊，李夫人您说的对，阿姨再怎么说也是我公公后娶的媳妇儿，我是不该继续称呼秦夫人。”
“这就对嘛！你叫姜沫对吧？名字真好听，整个上京谁不知道沈家的大公子沈戾是聪明睿智，我们这些当父母的都巴不得能有这么能干的一个儿子呢。
你们沈家低调惯了，连长子嫡孙结婚这事儿都瞒着，我们这些旁人还真是一点儿都不知情。”
秦婉敏锐地扑捉到了李夫人所说的几句话，赶紧说道：
“这瞒的可不止你一个，我们做父母的，如果不是孩子把儿媳妇领回家里来，咱们也是不知情的。”
秦婉已经不止一次说过沈戾和姜沫是没有见过父母就直接领证这件事情，显然是想在两位夫人面前败坏姜沫的名声。
果不其然，李夫人便好奇地问道：
“怎么这么着急？就算是普通人家结婚，那不也得三媒六聘，互相见过父母，商量婚期日子吗？你们这么着急，莫非是……”
李夫人后面这句是对着姜沫说得，她不敢再说接下来的话，毕竟现在姜沫也是沈戾的夫人，谁不知道沈戾是最有可能接手整个沈家的继承人。
如果李夫人这个时候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得罪姜沫，指不定后面姜沫掌权了怎么对付自己。
不过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姜沫自然也是懂得李夫人所言是什么意思。
姜沫淡然地回复道：“不是的，我和沈戾结婚之前，一直都是发乎情而止乎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