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戾眼神阴冷，一瞬不瞬的盯着卫东明看。
空气里弥漫着硝烟的味道，一触即发。
周闫这个时候也不敢再发一言，现在撞上去肯定会伤及自己的，他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卫东明祈祷。
卫东明之前心里烦躁，他松开衬衫的纽扣，还是感觉脖子里像是被人用什么勒住一样。
呼吸困难。
沈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都已经干完了。
卫东明要是不喝桌上这三杯加芥末的酒，今晚是走不出这个包间的。
不光沈家他得罪不起，光是一个沈戾他都不敢得罪，沈戾的手段他刚刚才见识过……
况且，如果真要跟沈戾鱼死网破，恐怕以后的生意，沈家处处使绊子，卫东明可怎么斗得赢？
卫东明心一横，端起一杯酒，隔空碰了碰，苦笑地说着：“多多关照。”
眯着眼把酒闷下。
一杯下肚，瞬间像进了炼狱。
眼泪鼻涕一把，脸抽搐的像朵菊花。
卫东明第一次感受什么叫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被芥末辣顶的受不了，他拿头直撞茶几。
缓了十几分钟，卫东明擦擦被芥末呛出来的眼泪，双手合十告饶：“沈总饶命啊！”
现在包间里已经没有他的熟人，都是沈戾的人，卫东明也不在乎什么尊严不尊严了，他只知道抓心挠肝地疼痛实在受不住。
可沈戾不为所动，眼神冷淡，开始给自己倒酒，“卫总，我再敬您一杯。”
卫东明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沈戾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玻璃杯，寒气逼人的眼眸宛如一柄利剑。
“卫总不给面子？”
卫东明冷汗直冒，俨然已经狼狈不已，颜面无存。
他只觉得要是再来一杯加芥末的酒，会要了他的老命。
可是又不敢忤逆沈戾的意思，颤抖着端起一杯，捏着鼻子正要狠心灌下去的时候，沈戾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