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海神已死
……
“真的不要我帮忙吗？”
九天玄阶之上，在进入八境以后，墨羽已经没办法跑了，只能慢慢走，不然压力变化的太快，他的身体已经有破碎的倾向了。
“暂时不用。”墨羽说道。
他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毕竟是他自己练出来的，即便没有了那股治愈之力，但仅仅是自愈能力也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虽说海神之光带来的压力很大，但并非无法承受。
只是需要缓一缓。
“八十五级的魂力，还是有点勉强了。”墨羽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脚有些控制不住了。
“我可以帮你的。”昔拉说道。
“你能永远帮我吗？”墨羽并未停下脚步。
他现在只想看看自己能走到哪里，倒不是为了证明什么，仅仅是好奇。
努力，到底有多大的意义？
这个身体，是被他从零锻打出来的，那么这个身体的极限到底是什么？这个身体能达到什么程度？
“我当然可以永远帮你。”昔拉肯定道。
“永远有多远？”墨羽问道。
“明天，还是后天？”
“要是你不帮我呢？我还能做些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从一开始他就没指望过任何人，而当天使武魂不搭理他的时候，他突然认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其实一无所有，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暂时的。
智慧，知识，力量，所有需要物质来支撑的一切，都是有限的。
当他失去了身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失去了学习的能力，失去了所有，回到原点，他还剩什么？
什么也不剩。
天才失去了天赋，还剩什么？
魂师没有了武魂，还剩什么？
跑步运动员失去了双腿，还剩什么？
当天才无法再思考，当强壮的人变成残疾，当学者失去记忆，还是什么？
一切都是外物，一切都是虚假的，所有人，所有存在都是一样的，失去了力量，失去了智慧，失去了天赋，什么也不剩的时候，大家都一样。
“你在生气。”昔拉肯定道。
“生气？”墨羽停下脚步，他走不动了。